成紧密队形,外围布置三艘快速巡防舰,各舰配备新改的三角帆与两门龙炮。
夜色如墨,水面像一块无声的黑布。三更时分,瞭望手低声喊:“东南,火光三点!”
周满不慌不忙:“左舷转舵,灯笼减半,龙炮待命。”
海盗船迅速逼近,他们仗着熟悉水道,试图从商船阵的缝隙切入。佛朗机私掠船在前,火炮齐发,弹雨砸在水面上,溅起一片白光。南夏巡防舰不退反进,三角帆在逆风下灵活转动,抢占上风位,龙炮短距射击,爆破弹在海盗船附近炸开,木屑与帆布碎片飞起。
战斗持续到黎明。周满用的是“切边”战术:不与对方正面硬拼,而是不断削薄其外围船只,挤压其活动空间,最后逼其退入浅滩。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海面上时,海盗船队只剩下两艘,狼狈逃窜。
旧港之战不算大胜,但它验证了南夏新战术与新装备的有效性。更重要的是,它让周边邦国看到了“会盟”的价值。旧港苏丹亲自拜访南夏商馆,请求增派教官与舰船,协助训练其水师。周满在给京师的信里写道:“民心与邦心,皆在炮口与规矩之间。”
规矩,正是景熙帝想要的。他指示鸿胪寺与礼部,以旧港为样板,推动“香料之路行为准则”:航路通行需登记,靠港需缴纳合理关税,禁止无牌私掠,遇险互相救助。准则的背后,是南夏的舰队与会盟的网络。
三、使团西去:科钦的橄榄枝与红毛夷的冷脸
南夏使团从广州出发,带着国书、丝绸与瓷器,目的地是印度洋西岸的佛朗机据点与红毛夷商站。使团正使是翰林学士苏廉,一位精通拉丁文与地理的学者型官员;副使是水师参将吴远,负责展示南夏的军事实力与礼仪。
他们的第一站是科钦。佛朗机人在那里建有坚固的堡垒与商馆,海风里混合着香料与火药的味道。苏廉递交国书,表达南夏的立场:承认彼此贸易利益,尊重通行权,反对无差别劫掠。佛朗机总督是个面色红润的中年人,他听完翻译,手指敲着桌面,目光却落在吴远腰间的佩剑与随船带来的龙炮模型上。
“大夏的船很大,炮也响。”总督缓缓道,“我们愿意谈,但海峡的‘通行费’,是为了维持秩序。”
苏廉笑了笑:“秩序不应由一方定价。若真为秩序,当由会盟共议,关税共享,巡逻共管。”
谈判持续三日,最终达成临时协议:佛朗机人在巽他与马六甲海峡停止强行拦截南夏船队,南夏则开放广州与泉州的特定码头供其贸易,双方设立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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