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刷着,忽然“哎哟”一声,从嘴里吐出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——是烂肉的痂。
陈越转向赵王爷:“王爷,我建议先给百户以上军官配发试用。效果好,再全军推广。牙刷得常换,三个月换一支最好。”
赵王爷没马上回答。
他拿着那支牙刷,翻来覆去地看。竹柄磨得光滑,不扎手;猪鬃扎得结实,用力扯也扯不下来;麻绳缠得紧密,沾了水也不会松。确实是按军营里的糙用法设计的——当兵的使东西狠,不结实不行。
“你这工坊,”赵王爷抬头,目光锐利,“现在一个月能出多少?”
陈越心里快速算了下。工坊现在有二十个工匠,全力赶牙刷的话:“全力赶工,日夜两班,一个月能出三千把。”
“不够。”赵王爷把牙刷往箱盖上一拍,啪的一声,“神机营三千人,一人一支就得三千。还得有替换的。陈越,你这工坊,先给我做一万把。百户以上军官每人两支,剩下的配给各营精锐、哨探、骑兵——先紧着要紧的用。”
他顿了顿,看向修安:“银子走军需账,按市价再加两成。不能让弟兄们白用你的心血,也不能让你贴本。”
修安在旁边眼睛都直了,嘴巴张着,半天没合上。一万把!按市价加两成!这够工坊干小半年的!而且这是长期订单,军需采购,稳当!
陈越拱手:“谢王爷。不过加两成就不必了,按市价就……”
“必须加。”赵王爷打断他,语气不容置疑,“你给军营解决了大麻烦,这是该得的。另外,这一万把是定金。若效果真的好,明年开春,京营十二卫、边军九镇,我都能帮你递上话。”
他走到陈越跟前,压低声音:“陈越,你记住。在朝廷里,有人脉不如有实在的功劳。你救了神机营三千人,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功劳。这功劳,比什么金银都值钱。”
陈越心头一震,郑重躬身:“陈越明白。”
胡军医在一旁看着,花白胡子颤着,忽然感慨:“豆芽治本,牙刷治标。陈大人这是把咱们营的根子病,连根拔了。从今往后,神机营的兵,牙口好了,吃饭香了,打仗就有劲了。”
赵王爷哈哈大笑,拍了拍陈越的肩膀:“说得好!胡军医,今晚加菜!把剩下的豆芽全炒了,让弟兄们吃个痛快!”
庆功宴摆在中军帐,一直吃到亥时末。
赵王爷特许今晚不宵禁,不查岗,让弟兄们放松放松。灶房杀了三口猪,炖了肉,炒了豆芽——豆芽不多,一人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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