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,形成一种奇异的气味。
“过来坐。”屠万仞用锡壶指了指旁边的石凳,“故事很长,而且……不太好看。”
花痴开没有立刻动。他先运转心经,将体内残存的冰火煞气缓缓化去。这个过程很痛苦,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和冰锥同时在经脉里穿行。但他咬着牙,一步一步,走到石凳前,坐下。
屠万仞把锡壶递过来:“喝一口,暖一暖。”
花痴开接过,仰头。液体入喉,不是暖,是烧——像吞下一口熔岩。但紧接着,一股热流从胃里炸开,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,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。
“你父亲死的那天,”屠万仞看着远处扭曲的空气,眼神空洞,“是冬至,一年里最冷的日子。但‘天局’选的地方,是地下火脉的出口——一座活火山脚下的赌场。”
他顿了顿,又灌了一口酒。
“那场赌局,名义上是赌神之争。实际上,是‘天局’要收编花千手。他拒绝了三次,这就是代价。”屠万仞的声音没什么起伏,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,“赌局的形式,和今天差不多……不,比今天更极端。是真正的‘冰火九重天’——九个赌台,从极寒到极热,每隔一炷香换一个台子。赌注很简单:花千手赢,天局永不骚扰;花千手输,要么归顺,要么死。”
“他选了死?”花痴开问。
屠万仞摇头:“他选了赢。而且,他几乎做到了。”
“几乎?”
“前八局,全胜。”屠万仞的嘴角扯了扯,像在笑,又像在哭,“无论多极端的温度,多诡异的赌具,多险恶的规则,他都赢了。赢得干净利落,赢得让所有旁观者都觉得,赌神就是赌神,凡人不可企及。”
他转过头,看着花痴开:“但第九局,不是赌局。”
花痴开的心沉了下去。
“第九局,是天局首脑亲自下场。”屠万仞的眼神变得深邃,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场景,“他没有用任何赌具,只是坐在花千手对面,说:‘花千手,你赢了八局,证明了你的技艺天下无双。但现在,我要和你赌最后一样东西。’”
“赌什么?”
“赌人心。”屠万仞一字一顿,“他说:‘我知道你在找一个人。一个你年轻时负过的女人,她为你生了个儿子,但你为了赌神的虚名抛弃了他们。她现在就在我手里。’”
花痴开握紧了拳头。指甲嵌进掌心,刺痛让他保持清醒。
“你父亲当时……”屠万仞顿了顿,“他笑了。他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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