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。”屠万仞说,“等天局的人反应过来时,孩子已经不见了。而花千手……他引爆了早就埋在地下火脉旁的炸药。”
“同归于尽?”花痴开声音发紧。
“不,是同归于尽加金蝉脱壳。”屠万仞摇头,“炸药引爆,火山口被炸开,岩浆喷涌,整个赌场瞬间变成炼狱。天局的人死伤大半,首脑重伤。而花千手……他趁乱带着孩子,冲进了火山深处。”
“他还活着?”花痴开几乎要站起来。
屠万仞看着他,缓缓摇头:“没有人能在那种情况下活着。岩浆的温度,毒气的浓度,还有他身上的伤……我们都亲眼看见,他被岩浆吞没了。”
大厅里,只剩下死寂。
许久,花痴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那个孩子……”
“不知道。”屠万仞说,“也许是死了,也许是被他藏在某个地方,也许……就是你在找的那个弟弟或妹妹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我之所以知道这些细节,是因为我当时就在现场——我是天局雇的‘见证人’。他们需要一个在极端环境下也能保持清醒的赌徒,来确认赌局的公正。但我没想到,见证的是一场……屠杀,和一场奇迹。”
花痴开坐在石凳上,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
十年追寻,十年复仇,换来的是这样一个故事——一个父亲,为了救一个可能是他儿子的孩子,不惜用最冷酷的面具伪装自己,然后带着那个孩子,冲进岩浆赴死。
这算什么?
英雄?疯子?还是……一个终于学会如何去爱的、迟到的父亲?
“你父亲最后那句话,”屠万仞忽然说,声音很轻,“不是对天局首脑说的,是对我说的。他冲进火山前,回头看了我一眼,说:‘告诉那些还在熬煞的傻子,真正的强大,不是能忍受多少痛苦,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忍受。’”
他站起身,走向赌台,从龟裂的阴阳玉上,捡起那颗白胆。
寒玉在手,依然冰冷刺骨。
“我花了十年,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。”屠万仞背对着花痴开,“今天,你让我彻底明白了——我熬的不是煞,是寂寞。我追求的不是强大,是存在感。可笑,真他妈可笑。”
他将白胆抛给花痴开。
花痴开接住。寒玉的冰冷,此刻却有一种奇异的温度。
“你要的答案,我给你了。”屠万仞说,“现在,轮到你给我一个答案。”
“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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