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宜久留,日后若非万分紧急,切勿再来府上,我会设法通过可靠之人与你们联系。”
……
目的已达,李贤三人不敢再多停留,李显重新戴好兜帽,在李贤和刘建军的护卫下,悄然离开苏府。
马车驶离苏府,融入长安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中。
车厢内,三人沉默良久。
李贤看着窗外渐升的旭日,阳光试图驱散冬日的严寒,却仿佛总隔着一层冰冷的雾气。
他低声问道:“建军,苏良嗣……可信吗?”
刘建军目光深邃,缓缓道:“至少目前,他是我们最好的,也是唯一的选择,他是个聪明人,懂得审时度势,更看重社稷安稳,只要我们不触及他的底线,并且能让他看到希望和我们的实力,他这艘船,暂时就不会翻。”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接下来,该让显子好好休养,而我们……得开始真正干活了。长安这盘棋,才刚刚开始落子。”
……
李贤还没来得及修养,第二天就传来消息,刘仁轨去世了。
刘仁轨的死讯,如同一声沉闷的丧钟,正式敲响了长安权力更迭的序幕。
随着刘仁轨死讯传来的,还有一张简陋的纸条,纸条上写着简短的六个字:“天使将至,慎之。”
虽说刘仁轨已经多次跟李贤说过自己身体不行了的话,但当消息真传来的时候,那股沉甸甸的失落与紧迫感依旧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。
那位总是笑眯眯算计着一切,甚至连他自己的死亡都要算计的老臣,真的走了。
刘建军却出乎意料的平静,看着纸条上的六个字,笑:“老刘临了了还不放心咱,他真当我刘建军是个糊涂蛋呢。”
李贤不解。
刘建军随口解释了一句:“咱们和老刘的关系。
“你别忘了,在洛阳、还有你母后眼里,我们该跟老刘是不共戴天之仇的关系,他这是提醒我们,到时候别搞上门吊唁那一套,甚至咱们还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……”
后面的话李贤没听清了,刘建军已经朝他那小院子走去了。
李贤抿了抿嘴,他能感受到刘建军离去背影中带着的哀恸。
……
刘建军当真去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了。
他叫上李贤,骑上他那匹旋风冲锋,晃晃悠悠的在朱雀大街上走,还雇了一支鼓吹,跟在他后面,笙箫笛鼓声不断,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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