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江山社稷的份上,在您权责之内,对此事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允庐陵王殿下在长安暗中栖身,并……在必要时,能予以些许庇护和方便。”
李贤知道是时候抛出另一份筹码了,他将刘仁轨的手书递过去:“刘仁轨刘公临终前……亦曾嘱托,若有事变,可寻苏长史。
“刘公言,长史乃国之柱石,心系社稷,必不会坐视先帝血脉沦丧,江山动荡。”
“刘公……”
苏良嗣听到刘仁轨的名字,脸上露出复杂至极的悲戚与敬重之色。
他展开手信,再次沉默良久,书房内只闻李显压抑的啜泣声和窗外微弱的风声。
终于,苏良嗣仿佛下定了决心,缓缓开口,每一个字都沉重无比:“刘公谬赞,良嗣愧不敢当……沛王殿下,庐陵王殿下,今日之事,良嗣从未见过你们,更不知庐陵王殿下已离房州。”
他这话等于默认了知情不报。
李贤和刘建军心中同时一松。
但苏良嗣紧接着语气一转,变得极其严肃甚至严厉:“然,长安并非绝对安全之地,铜匦四处,耳目众多,庐陵王殿下必须深居简出,绝不可泄露半点行踪!
“否则,一旦事发,无人能救!
“良嗣所能做者,仅是在不逾越底线、不直接对抗朝廷的前提下,于暗中尽可能周旋,若有风吹草动,会设法提前知会沛王府。此外……”
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刘建军:“刘长史,你们究竟意欲何为?仅仅是为了保全性命,还是另有图谋?若有不臣之心,请恕良嗣绝难从命!”
刘建军坦然与之对视,斩钉截铁:“长史放心,我等所求,首先是活下去!
“其次,若有可能,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拨乱反正,令朝廷重归正道,但绝非行险躁进之举,当前首要,是站稳脚跟,积蓄力量,等待时机。这一切,离不开长史您这样的忠正之臣暗中护持。”
苏良嗣紧紧盯着刘建军的眼睛,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伪。
片刻后,他缓缓点头,像是终于接受了这个极度危险却又不得不为的局面:“如此……便依你们所言。但请记住,今日之言!若有违背,休怪良嗣翻脸无情!”
“多谢苏长史(苏卿)!”李贤和李显几乎同时出口,李显更是感激涕零。
刘建军也郑重拱手:“长史高义,建军谢过!”
苏良嗣疲惫地摆了摆手,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:“不必言谢,福祸难料……你们速速离去吧,此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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