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:“我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!这些只是反映了现实生活,难道连一点批评都听不得吗?
再说,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是我写的?我每天都要上课、做实验,哪有空……”
斯米尔诺夫少校冷笑着打断了他:“批评?谁给你的权力批评?你以为你是谁?你不过是个穷学生!
你考进了莫斯科大学,有大好的前程,不好好学习,却在散布不满,煽动对立!”
他猛地将那些报纸扫到一边,又从档案夹里抽出一迭纸,扔到契诃夫面前。
那是几份稿费收款单的复写件,上面有契诃夫的签名。
斯米尔诺夫少校冷冷地说:“这些就是证据!即使没有这些证据,我们也能找到足够的理由,把你送上法庭。
你以为我们‘第三处’需要很复杂的程序吗?”
契诃夫的脸色变得苍白。
收款单的数字,是他熬夜伏案、一个字一个字换来的微薄收入,此刻已经成了指控他的铁证。
但他很快想起了莱昂纳尔·索雷尔先生在巴黎面对法庭指控时,那份从容和据理力争,一股勇气支撑起了他。
契诃夫一想到自己能在莫斯科法院的门口,面对成百上千的民众,想索雷尔先生那样说出“我认罪!”……
他的内心激动不已,脱口而出:“那就送我上法庭!让法官来裁决,我写的到底有没有犯罪!”
斯米尔诺夫少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,然后缓缓地说:“法庭?公开审判?契诃夫先生,你以为你是谁?
你是托尔斯泰爵士吗?你是屠格涅夫先生吗?像你这样的人,还不配享有那种‘待遇’。”
他顿了顿,身体向前压迫过来:“根据紧急状态法令,我们可以直接把你送上开往西伯利亚的火车。
那里需要人手挖矿、修路。广阔天地,狱友众多,足够让你想清楚很多事情。
我相信要不了半年,你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那样,学会赞美陛下了!”
西伯利亚!这个词狠狠砸碎了契诃夫刚刚鼓起的勇气。
那里意味着苦役,严寒,疾病,死亡都是无声无息的。
他的家庭将彻底失去支柱;他的梦想,他的文学道路,都将戛然而止。
恐惧瞬间淹没了他,他感到一阵眩晕,身体开始僵硬起来。
斯米尔诺夫少校满意地看着契诃夫的反应。
他没有催促,只是耐心地等待着,让恐惧在这个年轻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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