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子监中,只怕才是真正的荒废时光。”
温禾彻底愕然了。
他什么时候有过这般“苦心”?
让孟周他们外放,那李世民的意思。
至于李义府,纯粹是因为河北道推广贞观稻需要得力人手。
可他竟然自行脑补出了一套历练说辞,还说得这般恳切。
不过转念一想,温禾便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,脸上丝毫不显慌乱。
“对,还是义府通透!为师就是看中你这份沉稳识大体,才放心让你去河北道独当一面。”
说罢还赞许地拍了拍他的后背,心里暗自庆幸。
还好我反应快,不然可就露馅了。
“看你风尘仆仆的,定然是累坏了。”
温禾放缓了语气,指着府内说道。
“一会让阿冬给你备好热水,快去洗个澡,换身干净衣裳。”
“为师再让厨房炖了羊肉汤,给你暖暖身子,吃过饭早些休息,有什么事咱们明日再谈。”
李义府心中一暖,先生虽看似淡然,却如此照顾自己。
果然,当初自己的拜师是正确的。
他再次朝着温禾深深一拜,恭敬地应道:“学生遵先生吩咐!”
“走吧。”
温禾笑着点头,转身在前引路,李义府紧随其后,刚走几步便开口道:“先生,学生在河北道时,摸清了各世家的动向,正想向您细细禀报。”
温禾脚步未停,示意他继续说。
“清河崔氏如今算是焦头烂额了。”
李义府压低声音,语气里带着几分解气。
“他们当初仗着家世,坚决抵制贞观稻,还暗中散播谣言说新粮会耗损地力,甚至扣下咱们分发的农具。可秋收时,他们辖下庄田的粮产不足周边试种区的三成,佃户逃散了不少,如今正为补交租税的事闹得族内不宁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。
“不过博陵崔氏和赵郡李氏倒是识时务,博陵崔氏的崔敦礼亲自带着佃户学种新粮,赵郡李氏的李玄道更是日日泡在田埂上,帮着咱们改良农具。”
“有他们带头,周边中小世家也不敢再抵触,贞观稻才能推广得这般顺利。”
温禾脚步微顿。
李义府口中的赵郡李氏,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后世的李崇德。
那个在李义府失势时火速将其从族谱除名,待其复起又慌忙补录的投机之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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