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事务束缚,反倒不自在。”
他顿了顿,看着温禾自嘲的笑了一声,又补充道:“贫道此生最大的志向,便是走到哪里,便把医术带到哪里,为那些没钱请医的穷苦人治病,这样的日子,贫道觉得踏实,也觉得自在。”
这算是明确的拒绝了。
温禾却并不意外。
他早从史书中知晓孙思邈的性子,李世民后来曾多次授予他爵位,都被他婉拒,直到晚年才让徒弟入朝任职。
这位医者的心,始终在民间,在那些需要他的百姓身上。
所以温禾自嘲,并不是失望,而是觉得自己刚才没把话说清楚了。
孙思邈一定以为,自己只不过是找个借口,把他骗回长安。
他失笑的摇了摇头,语气愈发恳切的向着孙思邈一拜:“孙道长,那若是这学堂只教穷苦人医术呢?”
孙思邈猛地抬头,眼神里多了几分讶异。
“您看,这天下间的穷苦人太多了,您一人行医,就算走遍天下,能救的人也有限。”
温禾指着庙外的村落,声音里满是认真。
“可若是您能教出一百个、一千个会医术的学生,让他们像您一样,到乡间、到偏远之地为百姓治病,那能救多少人?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而且这学堂不设严苛的规矩,您想留在学堂教书,便多待些时日,想外出行医,也可随时离开,没人会束缚您。”
“学生们学成后,也不会强迫他们入朝当官,只需记得为天下黎明治病的初心便好。”
这番话,像是一颗石子,投进了孙思邈的心湖。
他行医多年,何尝不知自己一人之力微薄?
多少个深夜,他看着因没钱治病而离世的百姓,也曾遗憾自己能做的太少。
人力有限。
他能做的又有多少。
如今温禾的提议,竟让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。
不是靠自己一人奔波,而是让医术像种子一样,在民间生根发芽,惠及更多人。
孙思邈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,他看着温禾,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:“小郎君此言当真?学堂只收穷苦人?学生学成后,也可自由行医,不必受官府约束?”
“绝无虚言!”
温禾连忙点头,语气坚定。
“我开办这学堂,只为让更多人学会医术,救治百姓,绝不为名利,若是您愿意,学堂的一切事务,都可由您说了算,收什么样的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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