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它原本用于战场急救,让重伤员在四十八小时内恢复基础行动能力,代价是透支身体潜力,且有百分之十七的概率引发免疫系统过载。你签署的文件里包含这部分风险告知,虽然当时你可能没仔细看。”
秦云想起周副主任递来的那份红头文件。他确实没看细则。
“第二,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是关键期。你会持续高烧,疼痛峰值可能达到八级,需要药物控制。我们会给你使用短效止痛剂,但剂量会严格控制,避免成瘾和意识模糊。你必须保持清醒,因为——”
她停顿,从药品柜里取出一个金属盒子,打开。里面是六支预充式注射器,液体呈淡蓝色。
“每八小时需要注射一次神经传导抑制剂,减缓痛觉的同时维持肌肉反射。注射必须由本人配合,精确计时。错过一次,疼痛反扑可能引发休克。”
“第三,”沈雨盖上盒子,锁好,“到达医疗点后,你会见到我的老师。他是这个方案的开发者,也是接下来你手术的主刀。他问什么,你答什么,不要隐瞒伤情细节,也不要追问他的身份。”
秦云试图消化这些信息。高烧和剧痛他可以预料,但“手术”?
“我的腿还需要手术?”
“固定支架只是临时措施。韧带撕裂需要显微缝合,骨裂处有碎片需要清理。”沈雨看了看表,“原计划是两周后等你炎症消退再做,但现在时间压缩了。老师会评估你的身体状况,如果他认为可以,手术会在二十四小时内进行。”
货车开始减速。转向,驶入更平稳的路面。秦云听到外面有模糊的电子提示音,像是自动门禁系统。
“到了。”沈雨起身,快速整理设备。她拔掉秦云的输液针,动作干脆利落,用止血棉按压时力道适中。“记住,从现在起,你是重伤员秦云,代号‘火柴’。其他身份都不存在。”
车厢后门从外部打开。
光线涌入,但并非自然光。那是天花板上一排排嵌入式手术灯发出的无影灯光,白得刺眼,冷得没有温度。空气里有浓重的消毒水味道,混合着某种金属和臭氧的气息。
这是一间地下手术室。
秦云被推下车厢。视线所及,是标准的术前准备区:不锈钢器械推车、多层消毒柜、生理监护仪、还有一台小型移动X光机。墙面是浅绿色的抗菌涂层,地面铺着深灰色防滑环氧地坪。没有窗户,唯一的门是厚重的气密门,此刻正缓缓关闭。
更引人注意的是房间里的第三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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