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介入,荡开了不寻常的涟漪。
这日午后,谢阿蛮被宫女扶着在耳房内慢慢踱步活动冻僵的腿脚时,隐约听到外间伺候的小宫女压低声音的交谈,顺着半开的门缝飘进来。
“……听说了吗?长春宫那位,又不好了。”
“淑贵妃娘娘?前阵子不是说请了高僧做法,又得了海外进献的灵药,已经大安了么?”
“嘘——什么大安!我有个同乡在太医院药房当差,他说这几日长春宫要的安神药分量又加了,还特意要了极品的血竭和龙涎香,说是娘娘心悸复发,夜不能寐,还……还出现了幻视!”
“幻视?看见什么了?”
“谁知道呢?说是总瞧见些……不干净的东西,在幔帐后头,窗户纸上……吓得值夜的宫人都不敢单独呆着,换了好几拨了。”
“哎哟,这可真是……不过也难怪,静思院那边刚出了那么档子血光之事,王选侍死得又那么惨,宫里私下都传是有怨灵作祟呢……”
“慎言!这话也是能乱说的?小心你的舌头!”
交谈声戛然而止,脚步声匆匆远去。
谢阿蛮脚步未停,依旧缓慢地挪着步子,脸上是惯常的呆滞,仿佛一个字都没听见。但心中那簇冰冷的火焰,却微微摇曳了一下。
苏浅雪的“病”,果然加重了。幻视……不干净的东西……是王选侍和李美人的“冤魂”吗?还是她亏心事做得太多,那尊暗红雕像被吴嬷嬷送回去后,非但没能“安抚”,反而激化了某种反噬?
看来,吴嬷嬷将那雕像带回长春宫后,并未能平息风波,反而可能让苏浅雪陷入了更深的恐惧与混乱。这倒是意外之喜。
只是,长春宫急切地追加安神药物,甚至动用了血竭、龙涎香这类珍品,一方面说明苏浅雪状况堪忧,另一方面,也显示她(或者说她背后的势力)仍然拥有强大的资源和控制力,试图强行压下这“病症”。
而宫人们私下流传的“怨灵作祟”之说,虽是无稽之谈,却也反映出血案之后,宫廷底层弥漫的一种不安与猜测。这对谢阿蛮而言,既是掩护,也可能成为双刃剑——流言可能引向对她有利的方向(比如坐实苏浅雪亏心),也可能失控,引来不必要的关注甚至清洗。
她需要更准确地知道,太后这边,掌握了多少,又打算做到哪一步。
机会很快以另一种方式到来。
那日傍晚,崔嬷嬷没有亲自来,却派了一个面生的小太监,送来了几样东西:一套半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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