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都还留着过年时贴上去的大红底春联,看得出来春联上的字,应该是那位老先生自己写的,老先生笔力不错,虽然年迈,但一手纂书苍劲有力,联上寓意也极好。
是那“吉屋衔雪庭前顺,院外花香又一春。”
崔瀺走上前,抬手轻轻叩门。
很快那个孩子便跑到了院门边,将门打开一条缝,伸出一个小脑袋,仰头看着门前那个高大年轻人,孩子兴许是有些害怕,小声询问了一句,“你找谁?”
崔瀺笑着抱了抱拳,“我叫崔瀺,外乡人,才刚到的这边,目前没个落脚处,来这边问问,能不能找个栖身的地方。”
孩子终于将门打开,不过却也不出门,就只是站在门内,再回过头,看了一眼站在院中的老人。
老人走上前,打量了一番那个年轻书生,崔瀺又抱拳行礼,老先生笑着抚须点头。
崔瀺站在门外,指了指门内,老人这才招了招手,让孩子让出大门位置。
等崔瀺进了院子,老先生便问道:“后生,从哪来的?”
崔瀺也没隐瞒,“从中土神洲过来的,刚下渡船。”
老先生点点头,“我早年的时候,也游历过中土神洲,我去的时候,年龄跟你差不多大,不过却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。”
既然都是读书人,就好说话了,崔瀺想要在院子这边暂住一段时间,便与老人商量好了价格,老人也不推脱,最后便定下了每月一两银子的价格。
之后的日子,崔瀺搬进了院子,才慢慢与两人熟络起来,老先生学问不高不低的,算不得有什么惊世之才,不过是靠着前大半辈子翻书读书,靠着水磨的功夫,积攒起来的才气。
崔瀺期间与老先生聊得不少,这才知道老先生的家乡,便是在那座号称集天下牌匾大成之地的陈氏那边,听老人的意思,其实离得不远,他还在那座陈氏学府念过几天书,但却没什么读书天赋,高不成低不就的。
后来觉着自己这点文墨实在没脸待在那边,就来到了离着家乡不远的地方落脚。
也是在聊天中,崔瀺才知道了老人的名字,居然也姓陈,名叫陈存汝。
老人说陈姓在这边并不算少见,虽说与那颖阴陈氏同姓,但两者间却没半分关系,既然不能一概而论,那么姓陈不姓陈的,自然没什么两样。
那个少年名叫余安,开春那会儿,刚好九岁。
老人能教孩子的不少,尤其是一些早年存起来的善本书籍,在余安很小的时候老人就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