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常念给他听,对于一些诗经著作,也算是耳熟能详。
既然出身婆娑洲,又是那座陈氏学府出来的读书人,那老人自然而然便算是亚圣一脉了。
有次崔瀺难得与他们一起吃饭,饭桌上崔瀺便不经意间提起此事。
没曾想老人笑着摆了摆手,笑道:“什么亚圣一脉不亚圣一脉的,读书人,何必分那么清楚,难道是亚圣一脉,就不能再看礼圣一脉的书籍?还有现在那位文圣,学问同样极高,那么其余文庙圣贤,和那些不在文庙挂名的巨儒著作的书籍,我们读书人就不能翻了?”
崔瀺笑着说是。
老人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,自斟自酌,一口市井烈酒下肚,这才接着道:“我年轻那会儿,也是觉得自个学问颇高,心气也高,就去四处游历,最后还是到了中土神洲那边,遇到了个同样学问颇大的书生,我自然不服气,缠着对方与我校书考学,那位倒是也尤为有耐心,硬是与我在学问两字上,掰扯了数年。”
崔瀺安静听着,那孩子也抬头看着老人,显然这种事情,他也是第一次听见。
老人又仰头饮了一口酒,脸色忽然有些缅怀神色,“年轻人嘛,最不怕的就是与人置气斗狠,没撞个头破血流的,哪里会怕?”
崔瀺已然正襟危坐。
老人有些醉眼惺忪,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,或是与对桌那个年轻人讲一个无关痛痒的故事。
“后来在那座中土神洲,我接连阅览百家著作,甚至就连礼记学宫的藏书楼,都被我翻了个底朝天,我就只是想在学问一事上,与那位早已久负盛名的读书人,分出个胜负。”
崔瀺已经不想再去与老人求证那场“书海”斗法的答案。
对面那个老人还犹然不尽兴,最后说道:“我在那边待了许久,输了不下百次。”
“我其实早就知道胜负已分,不过就是不肯服输而已。”
第二日,崔瀺持伞出门。
在一条街巷末尾,便遇见了一个背剑男子,身边还跟着个少年郎。
那少年在雨中踩水,动静不小,身边那个背剑男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,由着他胡闹。
崔瀺走到巷子中间,那个少年同样抬起头,与崔瀺对视了一眼。
背剑男子皱了皱眉,对于崔瀺他并不陌生,先前在渡船上见过,没法子,崔瀺特立独行,每次还偏偏都站在那个受伤不轻的元婴男子身边,由不得他不多注意一些。
倒不是他怕那两人是那山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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