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看。
很快那爷孙俩也终于吃饱,才八九岁模样的孩子跳下木凳,把青竹杖拿给老人,再拉着老人站起身。
那个老书生去到柜台边上,从袖中掏出两枚铜板,老掌柜的倒是没推脱,笑着收下。
等到一老一少出了门,崔瀺才起身去结账。
老掌柜是个生意场上的人精,别看酒楼开得不大,但能在题额渡这边立住脚,眼力自然是不差的。
老掌柜一眼便能看出崔瀺是那种外乡人,于是笑着用不太熟稔的中土官话问道:“公子吃得可好?”
崔瀺点了点头,掏出银钱递过去。
结了帐,崔瀺指了指门外那对爷孙离开的方向,与掌柜的问道:“那对爷孙?”
老掌柜看了一眼他手指的方向,叹了口气,“可怜人,老先生是几年前来到这边的,孤零零一个人,但靠着能与人题字写诗的本事,在南婆娑洲这种地方,虽说日子过得算不得富裕,但也饿不着的。”
崔瀺皱了皱眉,问道:“那个孩子?”
老掌柜趴在柜台上,看了一眼门那边,又叹息一声,“那孩子也是可怜人,幼年丧母,才三岁就靠吃百家饭长大了。”
“他爹呢?”
“他爹认识他娘之前,是个读书人,连着多年考榜落第,心气落了,就成了个酒鬼,后来孩子约莫着六七岁的时候,他爹在酒桌上和人起了点冲突,言语重了点,就被人打死了。”
崔瀺面无表情,老掌柜接着说道:“那个老先生心善,就把孩子留在自己身边了。”
崔瀺问了一句:“官府不管?”
老掌柜站直身子,“谁说不管,官府那边也给他找过人家,但这孩子死心眼,就认这老先生,老先生也是个倔脾气,只说他还没死,就能把孩子养着,饿不着,等他哪天闭眼了,天大地大的,孩子怎么样,他就不管了。”
“后来郡府那边也无可奈何,就只能每月按例给他们寄些银子。我们这些开门做生意的,也在吃穿上能照顾就照顾些。”
崔瀺点了点头,跟老掌柜问了下那对老少的住址,老掌柜带着崔瀺走出门,给他指了个方向。
崔瀺离开了酒楼,很快便按着老掌柜指的路找到了那对爷孙落脚的院子。
离着方才吃饭的街铺不远,但也算是偏陋巷子,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样,院子边上的几户人家,几乎都已经人走楼空,只剩下走不了的爷孙俩了。
在院子门外驻足许久,才开春不久的时节,院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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