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华夏商帮的头目,也是向拯民暗中联络的民间力量。
“黑鹞子!”赵磊勒马高喝,“你抢官粮,朝廷要你脑袋;抢民粮,百姓恨你入骨。如今连华夏军的粮也敢动?你真不怕白虎夜叩你家门?”
黑鹞子脸色变了。自从上次被放走,他夜里总梦见雪魄站在他床前,一双金瞳冷冷盯着他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想活命!”他嘶吼。
“活命?”赵小满忽然开口,声音清亮,“我们车上有一百石米,分你十石。条件是——你带我们安全过汝南,并指认其他匪窝。”
黑鹞子怔住:“你……信我?”
“不信。”赵小满直视他,“但我信将军说过的话:乱世之人,不是天生为匪,是无路可走。给你一条路,你就不是匪了。”
黑鹞子浑身一震,手中的刀“哐当”落地。
消息传回武昌,向拯民正在试制新型驮鞍——他发现传统马鞍载重差,便用橡胶垫(从蒸馏废料中提取)加厚缓冲层,能让骡马多驮三十斤而不伤脊背。
听到赵小满的处置,他笑了:“这小子,比我还会用人。”
覃玉却忧心忡忡:“可万一黑鹞子反悔呢?”
“那就让他后悔一辈子。”向拯民眼神冷峻,“我已经让雪魄循着他的气味,标记了他老家的村子。若他背叛,雪魄会第一个到。”
事实上,黑鹞子没背叛。他不仅护送车队安全抵达郑州,还带路剿了两个匪寨。事后,他跪在向拯民面前:“我愿入安民司,专管汝南调度。”
向拯民扶起他:“从今天起,你叫赵鹞,是华夏军需第一调度使。”
一个月后,新调度网初见成效。
武昌大仓每日发出三十车粮,损耗率从三成降至不足一成;施南铁锭七日可达兵工厂;连军服都按季节、兵种分类缝制,再不会出现南方士兵穿棉袄打河南仗的笑话。
最感人的一幕发生在郑州前线。
一个老兵收到新发的棉袜,摸着柔软的布料,突然哭了:“我三十年没穿过不露脚趾的袜子……”
旁边年轻士兵笑他:“哭啥?以后有的是!”
老兵摇头:“我不是为自己哭。我是想,要是我儿子还活着,也能穿上这样的袜子……”
这话传到覃玉耳中,她当晚在灯下写了整整三页《军需恤兵策》,提出“每兵配急救包、每月发鞋袜、每季换冬装”。
向拯民看完,只说了一句:“你写的不是制度,是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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