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族学堂挑识字会算的学生,从商帮雇懂物流的伙计,甚至……招降那些曾干过镖局、漕运的老手。只要肯干,给双饷。”
“可钱呢?”巴勇追问,“军费本来就不宽裕。”
这时,覃玉从袖中抽出一张纸:“我算了笔账。如果我们能在河南就地采购三成军粮,省下的运费就够养五百名调度员。而且——”她顿了顿,声音轻却坚定,“让百姓卖粮给我们,他们有钱赚,自然不愿帮土匪劫我们的车。”
向拯民猛地站起,一把抱住覃玉:“你真是……我的诸葛孔明!”
覃玉脸一红,轻轻推开他:“别闹,正事要紧。”
当晚,军需堂灯火通明。向拯民亲自起草《军需调度新制》,覃玉在一旁逐条核对。雪魄卧在门槛边,耳朵时不时抖动一下,仿佛也在听。
三天后,第一批“新调度队”出发了。
带队的是个叫赵小满的年轻人,原是覃家寨放牛娃,后来进了民族学堂,学了算术和地理。此刻他穿着崭新的靛蓝短褂,胸前挂着铜制符牌,腰间别着向拯民特批的怀表——那是从战术背包里翻出来的最后一件现代物件。
“记住,”向拯民拍着他肩膀,“你们不是运货的,是军队的血脉。断了你们,前线就得死。”
赵小满挺直腰板:“将军放心!我宁可自己饿死,也不让一粒米少!”
车队出发那天,覃玉亲自送行。她给每个调度员发了一小包药粉——是阿朵配的防痢疾草药。
“路上若遇险,先保人,再保货。”她叮嘱,“活着回来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赵小满点头,却在转身时悄悄把药包塞进怀里最贴身的位置。
然而,危险来得比预想更快。
车队行至汝南郊外,天刚擦黑。突然,林中箭如雨下!数十名蒙面悍匪从坡上冲下,为首者手持长刀,正是前些日子被放走的“黑鹞子”!
“小崽子们,留下粮,饶你们命!”他狞笑。
赵小满心一沉——护卫只有二十人,对方至少五十。硬拼必死。
但他没慌。他迅速吹响哨子——三短一长,这是覃玉教的求救信号。同时高喊:“点烟罐!”
几名调度员立刻从车底取出陶罐,点燃引线。浓烟滚滚升起,带着刺鼻气味——这是向拯民改良的“示警烟”,十里可见。
黑鹞子一愣:“什么鬼东西?”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马蹄声。不是援军,而是一支商队!领头的是赵磊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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