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跳得像擂鼓,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孙太医手指的力度,时而轻、时而重,每一次变化都让她的心提到嗓子眼。袖袋里的试毒石硌着掌心,她却忘了疼,只盯着孙太医的脸——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难道……诊不出孕?还是……孩子有问题?
不知过了多久,孙太医终于睁开眼睛,收回手,抚着下巴上的白胡子,沉吟片刻。
“太医,怎么样?”王熙凤率先开口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。她比谁都清楚,沈月娥若是真的怀孕,尤其是男丁,她在林府的地位会更稳固,也能借着“护胎”的名义,把邢夫人的势力压下去。
孙太医看向王熙凤,又转头看向沈月娥,脸上露出一丝笑意:“二奶奶,这位姨娘的脉象……是滑脉。”
滑脉?沈月娥愣住了,她虽不懂医术,却也听府里的老嬷嬷说过,滑脉多是孕脉。她的心脏猛地一跳,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
孙太医继续道:“脉象流利如珠,圆滑有力,按之不绝,是典型的喜脉。看脉象的力度,已有近两月身孕,胎像虽不算稳固,但只要好生静养,避开劳累和动气,便能平安。”
喜脉!近两月身孕!
沈月娥只觉得眼前一热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她下意识地用手护住小腹,那里还是平坦的,却像是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在跳动。这不是梦,她真的有孩子了!
“太好了!”王熙凤猛地站起来,脸上绽放出真切的笑容,“平儿,快!去给老爷和老太太报信,就说月姨娘诊出喜脉了,是天大的喜事!”
“是!”平儿也喜出望外,快步跑出抱厦,裙摆都被风吹得飘了起来。
孙太医拿出纸笔,开始写脉案和安胎方子:“姨娘每日晨起用一碗燕窝粥,午时喝安胎药,傍晚再用温水送服两粒保胎丸。切忌生冷、辛辣之物,更不能动气,府里的琐事就别管了,安心养胎最重要。”
沈月娥接过方子,手指都在发抖:“多谢孙太医,妾身记住了。”
“这是草民的本分。”孙太医笑着说,“二奶奶若是不放心,可让草民每隔半月来府里复诊一次,直到姨娘生产。”
王熙凤连忙点头:“那就有劳太医了,诊金和谢礼,我让管家送到太医府上去。”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林老爷和老太太被平儿请来了。林老爷穿着一身绯色官服,脸上满是喜色:“孙太医,月姨娘真的有喜了?”
“回林大人的话,确是喜脉,已有两月身孕。”孙太医躬身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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