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太医躬身行礼,语气谦和却不谄媚。
“孙太医不必多礼,快请坐。”王熙凤笑着抬手,让平儿给孙太医倒茶,“劳烦太医跑一趟,是想让您给府里几位主子瞧瞧身子,尤其是月姨娘,近来总说不舒服。”
孙太医点了点头,目光落在沈月娥身上,带着几分医者的审视:“姨娘不必紧张,待会儿草民仔细诊脉便是。”
按照规矩,先给主子诊脉。王熙凤伸出手腕,搭在脉枕上,笑着说:“近来管家里的事,总觉得失眠心悸,还请太医给我开些调理的方子。”
孙太医闭上眼睛,三指搭在王熙凤的腕脉上,片刻后睁开眼:“二奶奶脉象有力,只是有些脾虚肝郁,想来是操劳过度。草民开个健脾疏肝的方子,每日煎服,睡前再用温水泡脚,不出半月便能好转。”
平儿连忙把方子收好。接下来该沈月娥了,她刚要起身,王善保家的忽然上前一步,脸上堆着谄媚的笑:“二奶奶,我家太太听说月姨娘今日诊脉,特意让小厨房炖了参茶,说是诊脉前喝了能宁心静气,脉象更准。”说着,她朝门外喊了一声,“把参茶端进来。”
一个小丫鬟端着一个描金茶盘走进来,茶盘上放着一盏白瓷茶杯,热气腾腾的参茶散发出浓郁的药香。沈月娥的心猛地一紧——来了!这参茶里肯定有问题,说不定是藏红花、附子之类的堕胎药!
王熙凤眼皮都没抬,依旧拨弄着茶盖:“太太有心了,只是孙太医诊脉有规矩,不喜病患诊前饮汤羹,免得影响脉象。平儿,把参茶收着,等诊完脉再给月姨娘喝。”
平儿立刻上前,接过茶盘,转手递给旁边的小丫鬟,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意:“送去揽月轩,好生收着,别凉了。”
王善保家的笑容僵在脸上,嘴唇动了动,还想再说什么,王熙凤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:“王嬷嬷若是没事,就先回太太那里复命吧,免得太太等急了。”
王善保家的不敢再停留,只能躬身行礼,灰溜溜地走了。走到门口时,她回头看了沈月娥一眼,眼神里的怨毒像针一样扎人。
沈月娥松了口气,走到孙太医面前,伸出手腕。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,翠儿连忙上前,给她垫了一块软帕子:“姨娘别紧张,孙太医医术好,肯定能瞧准。”
孙太医三指搭在沈月娥的腕脉上,闭上眼睛,眉头渐渐皱了起来。抱厦里静得能听到窗外的风声,王熙凤放下茶盏,身体微微前倾;平儿攥紧了帕子,大气不敢出;连端茶的小丫鬟都屏住了呼吸。
沈月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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