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探寻不同文明心灵深处的共鸣与差异。
此诏一出,天下哗然。赞同者认为这是超越政治、深入文明骨髓的高明之举;质疑者则认为此举过于理想化,甚至危险,可能为“异端邪说”提供传播的温床;更有一些保守派大臣上疏,恳请皇帝收回成命,以免动摇国本。
然而,慕容冷越与风染霜意志坚定。他们深知,丝路合作若想历经风雨而不摧,必须能够容纳并消化这种深层次的差异。这一步,虽险,却必须迈出。
第六折 终南幽谷:倾听的修行
秋深,终南山层林尽染,幽谷中的皇家园林更添几分出世之姿。来自四面八方的“寻道者”们陆续抵达。他们衣着各异,有的长袍曳地,有的短衫赤足,有的神情肃穆,有的目光好奇。按照静修营的规则,所有随从、仪仗均不得入内,每人只允许携带最基本的个人物品和少数代表自身信仰的象征物(非大型偶像)。
风澈以太子之尊,却也换上了朴素的常服,作为此次静修营的发起者与参与者之一,而非主持人。他的任务是引导,更是观察和学习。
初始的几天,气氛难免微妙而拘谨。尽管有精心设计的破冰活动——如一起整理园圃、合作烹制融合不同风味的膳食、学习简单的大乾书法或异域乐器——但无形的隔阂依然存在。用餐时的沉默,散步时有意无意的保持距离,都显示着彼此内心的审慎。
转机发生在一个雨夜。按照计划,当晚是第一次“炉边夜话”。众人围坐在宽敞的草堂内,中间篝火噼啪作响,映照着一张张肤色各异、却同样写满智慧与故事的面庞。没有既定主题,风澈只是率先分享了自己在参合陂直面生死时,对生命无常与医者仁心的感悟,那超越文化界限的震撼。
他的坦诚,似乎打开了一道缝隙。接着,那位曾在参议阁激烈争论的希腊学者阿基米德(他亦受邀前来),描述了他第一次目睹大乾医师不用放血、而是用纤细银针缓解病痛时的惊讶,以及他后来试图理解其中“气”之理论的困惑与兴趣。
波斯老医师阿尔达希尔则用悠扬的语调,讲述了他如何在一次漫长的沙漠旅途中,于星空下感受到光明神阿胡拉·马兹达的启示,从而坚定了以医术驱散疾病(黑暗)的使命。
一位始终沉默寡言的天竺佛教僧侣,此时缓缓开口,他并未宣讲高深佛法,只是平静地叙述了自己年轻时因目睹世间苦难而心生出家之念,以及如何在禅坐中体悟“慈悲”与“缘起”的真实含义。
一位来自大秦的景教修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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