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这一天,就是为了好让我吐出这满纸的蝗虫尿粪、疯狗唾沫……”
郭食哭道:“总也如了他的愿,吐,咱家统统都吐出来,要遭报应一起遭,到了下头总是有伴!”
贺平春听着,分辨着,最后问:“长平侯通敌匈奴的罪名,是否也有尔等算计?”
时而咬牙时而哀哭的郭食颤颤呼气,闭上眼睛:“都答罢千万遍了,不相干啊……咱家只是窥看到了那密报,却从不知是何人伪造……”
贺平春转身离开,留下人手继续将郭食熬问挖掘。
紧密相连的两桩大案,查到最后,却非同一伙人所为,郭食祝执一党对凌太子下手,是因窥见起火之势,复趁机添了一把火。
两场大火烧作了同一场血光,投薪点火者却不相同。
贺平春仍坚持密审郭食,为得是彻查尽查,不放过任何可疑处,郭食所不知的是,关于凌轲通敌案,也已有了眉目。
从这间牢室中出来后,即有一身血腥气的绣衣卫快步而来:“指挥使,那策士纪叙已将细节一并招认了。”
贺平春快步而去,见到了那刑架上满身血的人,此人神智已近不清,口中喃喃有言,在反复默念着什么。
此人名纪叙,是最得杜叔林看重信任的府中策士。
杜叔林早年曾拜于凌轲麾下,很早即已崭露头角,为不可多见的骁勇之士,立下不少军功,是颇有声名的副将之一。但其人生性自恃自傲,一次对敌中,他为斩杀更多敌人首级,违背了凌轲治下军规,擅自脱离阵型冲锋,使麾下阵型散乱,致多名军士侧面受袭负伤。凌轲治军严厉,杜叔林因此遭到军法处置,以斩敌功劳相抵之后,仍挨了一顿军棍。
杜叔林自觉威望扫地,之后脱离凌家军,留任京师北军大营,任执金吾丞。
纪叙曾在凌家军中任文书职,此人有一妹,早在杜叔林在凌家军中为副将时,其妹已为杜叔林妾室。
纪叙招供过程中声称自己因与杜叔林有姻亲关系,在杜叔林受罚脱离凌家军后,他在军中很受冷眼,如此半载后,他家中父亲过世,他返回家乡奔丧,来回一载余,军中人员调动之下已无他容身处,他心中亦有气,此后即跟随杜叔林谋事。
之后其妹为杜叔林诞下一女一子,二人关系更为紧密,凡杜叔林所言,他自然无不尽心照办之理。
据纪叙供述,他昔日在军中时即常见凌轲亲笔亲印之文书,而他身怀临摹他人笔迹之秘技、并擅刻印,那封凌轲通敌的亲笔密信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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