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:“煞气是刀,你能用它杀人,也能用它雕琢自己。”
他将寒意引入“千算”——那庞大而精密的计算系统。通常状态下,“千算”高速运转,会产生大量心火,需要时刻压制。此刻,寒意注入,像给过热的引擎注入冷却液。整个系统的运转速度降了下来,但精度,却在不可思议地提升。
他开始计算。
计算冰桶的温度变化(大约零下四十度),计算寒玉胆的导热系数,计算象牙骰子在极端低温下的收缩率,计算胆内空气冷凝对骰子滚动的影响……
无数数据在脑海中流淌,组成一张精密的三维模型。模型里,三粒骰子在寒玉胆中缓缓沉降,与胆壁碰撞,滚动,静止。每一次碰撞的角度,每一次滚动的轨迹,都在他的计算之中。
但这还不够。
因为屠万仞也在计算。
花痴开睁开眼,看向对面。
屠万仞坐在黑铁椅上,赤裸的上身已经被汗浸透,又在高温中迅速蒸干,留下一层白色的盐霜。他的眼睛紧闭,眉头紧锁,但嘴角却带着一丝近乎狂热的笑意。
他在享受。
享受这极致的痛苦,享受这游走于崩溃边缘的快感。对他来说,熬煞不是折磨,是修行,是通往强大的唯一路径。
花痴开忽然明白了。
屠万仞的“焚心煞”,本质不是“烧”,而是“渴”。一种对极端体验的、永不满足的渴求。他不断将自己置于冰火地狱,不是为了锻炼意志,而是因为他需要那种濒临毁灭的刺激,来证明自己还活着。
这是一种病。
一种名为“空虚”的病。
香,烧到了一半。
花痴开的手指已经彻底失去知觉。寒意侵入了胸腔,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冰碴,割得肺叶生疼。但他计算模型的精度,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七。
他甚至能“看见”,胆内三粒骰子此刻的状态:一粒停在六点面,一粒停在三点面,一粒还在微微晃动,介于一点和五点之间。
还差最后一点。
他需要一次精准的震动,让第三粒骰子翻到一点。
但他的手在冰桶里,如何震动?
花痴开的目光,落在了赌台中央的香炉上。
线香燃烧,香灰不断落下,堆积在香炉中。每一次香灰落下,都会引起香炉极轻微的震动。这震动通过赌台传导,最终传到冰桶……
他的大脑疯狂运转,计算着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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