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中藏热,彼此交融,你中有我。”
他顿了顿,抬眼直视屠万仞:“就像真正的煞气,不该是单纯的灼烧,而应该是让人在极乐与极痛之间反复撕扯,最终分不清何为真实,何为虚幻。”
大厅里安静了一瞬。
只有铁胆摩擦的声音,还有地下火龙道传来的、沉闷的呼啸。
“有意思。”屠万仞终于笑了,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,“夜郎七那老狐狸,教出来的徒弟,果然有几分意思。”
他停下把玩铁胆,将黑白二胆“咚”地一声按在赌台上。
“规矩很简单。”屠万仞说,“就赌你最擅长的——骰子。不过,不是比大小,是比‘极限’。”
花痴开没有接话,等待下文。
“看见这两颗胆了吗?”屠万仞的手指敲了敲铁胆,“黑胆,重七两四钱,材质是玄铁,导热极快。白胆,重七两四钱,材质是寒玉,蓄冷极强。我们就用它们做骰盅。”
他拍了拍手。
两个壮汉从阴影中走出,一人端着烧红的炭盆,一人端着冒着寒气的冰桶。他们将炭盆和冰桶放在赌台两侧。
“赌法,”屠万仞一字一顿,“你我各选一胆,将三粒骰子放入,盖好。然后将胆放入炭盆或冰桶中——黑胆入炭,白胆入冰。一炷香时间后取出,开盅。谁盅内的骰子点数总和更接近‘极限’——也就是要么全六,要么全一——谁赢。”
花痴开看着那烧得通红的炭,和那冒着森森白气的冰。
这不是赌术,这是刑罚。
玄铁胆入炭,一炷香时间,整个胆会烫得如同烙铁。而寒玉胆入冰,则会冻得黏住皮肉,强行揭开,恐怕会撕下一层皮。
更重要的是,在极热与极寒中,骰子的材质会膨胀或收缩,重量会改变,内部结构可能受损。想要在这种条件下精准控制点数,需要的不仅是技巧,更是对材质、温度、时间的精确计算,以及……忍受极端痛苦的意志。
“赌注呢?”花痴开问。
屠万仞盯着他,那双炭火般的眼睛似乎要烧穿他的皮肉,看清骨头里藏着的东西。
“你赢了,我告诉你当年花千手是怎么死的每一个细节,包括谁动的手,用的什么手法,说了什么话。”他顿了顿,“我赢了,你留下右手。花千手当年最得意的,就是他那双‘千手’。我要他儿子的手,祭我那死在他手里的弟弟。”
空气凝固了。
花痴开能听见自己的心跳,一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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