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寻常农夫该是掌心、指根有茧,位置不同。
“军爷明鉴……小、小的以前在赌坊当过伙计,给人端茶递水,也学过两手摇骰子……”花痴开“慌乱”地解释,“后来赌坊倒了,没活计,才去种地的……”
这套说辞倒也合理。武官盯着他的眼睛,似乎在判断真假。
就在这时,客栈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一骑快马冲至门前,马背上跳下一个穿黑衣的汉子,直奔武官,附耳低语。
武官脸色大变,顾不得再盘问花痴开,急声下令:“所有人,立刻上马!去镜湖方向!”
官兵们迅速集结,翻身上马,火把如龙,向镇外疾驰而去。
花痴开站在原地,看着官兵消失的方向,心中疑云更重。那黑衣汉子说了什么,让武官如此着急?镜湖方向……出了什么事?
他正要离开,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:
“小兄弟,可是要去镜湖?”
花痴开转身,见说话的是西厢那位神秘贵妇的管家老者。老者约莫六十岁,须发花白,面容慈祥,但眼中精光内敛,显然不是普通老人。
“老丈说笑了,小的就是逃荒的,哪知道什么镜湖……”花痴开继续装傻。
老者笑了笑,从袖中取出一物,递到花痴开面前。
那是一枚玉佩,通体洁白,雕成柳叶形状。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温润光泽,与母亲信笺上的水印标记,一模一样。
花痴开瞳孔微缩。
“静明师太让老朽转告,”老者声音压得极低,只有两人能听见,“‘故人之子若至,可凭此柳叶,夜入慈航’。”
他将玉佩塞入花痴开手中,转身离去,仿佛只是随手施舍了一个穷苦人。
花痴开握紧玉佩,温润的触感从掌心传来。他看向老者离去的方向,西厢的灯火已经熄灭,那批人似乎已经连夜离开了。
北地刀客、神秘贵妇、哑巴死士、官府官兵……还有静明师太的传信。
镜湖之地,已是暗涌如潮。
他将玉佩收入怀中,不再停留,快步走出客栈,向镇外土地庙方向而去。
夜风吹过空旷的街道,带来远方的气息——湿润的、带着湖水腥味的风。
镜湖,越来越近了。
而那里等待他的,恐怕不止是母亲的线索,还有一张早已织就、笼罩整个花夜国赌坛乃至国运的惊天巨网。
花痴开抬头望月,月色清冷。
他摸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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