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总算保住了。
然而,武皇的话并未结束。
她稍作停顿,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奇异的波动,或许是真实的惋惜,又或许只是政治上的必要解释,缓缓说道:“至于他与太平的婚事……经此一事,武攸暨心神受损,名声有瑕,已非良配。朕会另觅佳婿,为太平择一稳重可靠的驸马。此事,暂且作罢。”
李贤一愣。
太平不嫁了?
随即,心中也一片了然。
母皇向来宠爱太平,武攸暨出了这事儿,再加上他官爵都削了,自然不可能还把太平嫁过去。
“母皇为太平考量周全,儿臣感佩。”李贤恭敬地回应。
处置完武攸暨和太平的婚事,殿内气氛似乎进入了一个微妙的阶段。
武皇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书卷上摩挲,李贤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自己,这一次,更加深邃,也更加直接,似乎带着某种李贤看不懂的情绪。
他没来由的又想到了刘建军关于自己身世的推测,心里一片紧张。
“明允。”她忽然开口,声音不高,却吓了正在胡思乱想的李贤一跳。
李贤急忙应“喏。”
所幸武皇并未察觉到李贤的异样,她似乎在思量着什么,缓缓道:“武攸暨今日虽言行狂悖,但他提及当年东宫旧事,终究是再次将那道伤疤揭了开来,朕知你这些年……心中必有委屈。”
李贤一愣。
然后,心中升起狂喜。
如今的李贤早已非吴下阿蒙,只是听武皇说了一个开头,就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。
他语气激动,急忙应道:“母皇……儿臣不敢欺瞒。当年之事,如同梦魇,缠绕儿臣多年。巴州清冷,长夜漫漫,儿臣确曾……反复思量,意难平!”
这份激动,不仅仅是对自己当初谋逆案的不平,最关键的,还是李贤想起了刘建军曾经的话:“伪装的第一重境界是人设,你只要记着自己的人设是什么,并且时刻做出符合这个人设的行为,那你的伪装最起码就能做到无人识破。”
他现在的身份,是一个一心想要平反冤屈的亲王,那么,在他的心中,平反这件事一定就要是重中之重的。
那如今听到平反可能的消息,就需要表现出来足够的激动。
他眼眶瞬间就红了,声音带着哽咽,继续道:“儿臣自知当年或有不当之处,然谋逆大罪,如山压顶,儿臣……儿臣实在是……”
他说到这儿,恰到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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