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是把脏水全都泼到他身上。
但出乎意料的,武皇听到李贤的回答,却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惊讶。
而是点头道:“与朕所料的不差,你倒是找了个好属官。”
李贤听出来了,母皇这句夸赞是真心实意的。
他心中虽不解刘建军的深意,但此刻也只能顺着话头,露出恰到好处的惭愧:“母皇谬赞,儿臣御下不严,致使他胆大妄为,酿出今日风波,惊扰圣听,请母皇降罪!”
武皇摆了摆手,语气平淡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:“罢了。此人虽行事乖张,不循常理,但此番阴差阳错,倒也……”
她话锋一转,目光锐利地看向李贤,“此等擅作主张、算计亲王郡公之辈,你日后还须严加管束,莫要养虎为患。”
“儿臣谨遵母皇教诲!定当对其严加约束,绝不再令其肆意妄为!”李贤连忙应道。
这就算是揭过刘建军的事儿了。
果然,武皇转而道:“武攸暨殿前失仪,诽谤君上,攀诬亲王,其罪当诛。”
李贤的心提了起来。
“然,”武皇语气微顿,“念其骤失爱妻,心神溃乱,言行虽狂,却未酿成实质恶果,更兼……他终究是武氏血脉。”
她目光落在李贤身上,带着一丝探究:“你以为,朕该如何处置?”
李贤对刘建军佩服到五体投地。
母皇果然是来做和事佬的。
他按照和刘建军商量好的,脸上露出几分复杂与不忍,沉吟道:“母皇,武攸暨罪无可恕,然其情可悯,他今日殿上状若疯癫,儿臣观之,亦觉心恻。丧妻之痛,锥心刺骨,或许……那狂悖之言,亦是悲痛至极下的失智之举。
“儿臣恳请母皇,能法外施恩,饶他性命,亦显天家之仁慈!”
武皇听完,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只是淡淡道:“你能不计前嫌,反为他求情,这份胸襟,倒是难得可贵。”
这话让李贤心中猛地一跳,不知是褒是贬,只能低头道:“儿臣……只是觉得,逝者已矣,活着的……何必再添新殇。”
这话带着几分真心。
他想到了武攸暨那绝望的眼神,也想到了自身可能的隐秘。
武皇沉默了片刻,方才道:“准你所奏。即日起,褫夺武攸暨一切官职爵位,圈禁于府,非诏不得出。其妻……追封三品诰命,以礼厚葬。”
“母皇圣明!”李贤躬身,心中一块石头落地,武攸暨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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