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哪有那么大本事让蚂蚁听话写字?那是天意!是上天借沛王府宝地,显现祥瑞,表彰陛下功德。
“更是……更是说明沛王殿下和陛下母子同心啊!”
他这话说得又快又急,表情真挚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武后盯着他,没有说话,殿内再次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。
李贤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,他不知道母后是否会相信这番说辞。
良久,武后忽然轻轻笑了一声,那笑声很轻,却带着一种莫测的意味。
“也罢。”她淡淡开口,似乎不打算再深究蚁书的事,“无论是天意,还是巧合,祥瑞显现于沛王府,总是一桩吉兆。”
她话锋微微一顿,语气变得意味深长:“贤儿,你府中有此等心思灵巧、善体天意之人,是你的福气,要好生看待,莫要辜负了。”
李贤心中一片茫然,但也顾不上想太多,连忙垂首:“儿臣谨遵母后教诲。”
武后微微颔首,仿佛只是随口一提,随即摆了摆手:“今日你们也累了,退下吧。”
“臣等告退。”
李贤与刘建军再次行礼,然后小心翼翼地起身,倒退着走出了贞观殿偏殿。
直到殿门在身后轻轻合上,重新站在殿外微凉的空气中,李贤才感觉那一直压在胸口的巨石被移开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而刘建军,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,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乖乖,这气场,真够足的。贤子,我可算是有点理解你为啥这么怕你母后了!”
李贤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,低声道:“慎言,还没出宫门呢!”
两人在引路宦官的沉默带领下,沿着来时的宫道向外走去。
夜色已浓,宫灯在廊柱间投下摇曳的光影,一如李贤此刻忐忑的心情。
直到终于走出宫门,登上等候在外的沛王府马车,车轮辘辘响起,将森严的宫墙甩在身后,李贤才真正放松下来,靠在车壁上,长长吐出一口浊气。
“今日算是过关了?”他像是在问刘建军,又像是在问自己。
刘建军已经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,歪在车厢另一侧,闻言嘿嘿一笑:“还行。”
李贤想了想,母后最后那话怎么听怎么透露着古怪,于是问道:“母后最后那句‘莫要辜负了’,作何解?”
“呃……”刘建军面色一窒,想了好一会儿,才解释道:“你母后最后那话……听着是提醒,其实也就是告诫你,我现在是坚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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