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尽快与他坦诚布公,否则误会越积越深,反而坏事。
他让绣娘带着孩子们先回去,又安抚了李显几句,让他回房休息,然后对刘建军使了个眼色。
两人一同前往刘讷言暂居的客院。
推开书房的门,只见刘讷言正独自坐在案前,对着空白的纸张发呆,眉头紧锁。
见到李贤和刘建军进来,他抬起头,目光复杂:“殿下,刘长史,现在没有旁人了,可否告知老夫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那人……究竟是不是庐陵王?”
李贤与刘建军对视一眼,知道再也瞒不住了。
李贤深吸一口气,走上前,对着刘讷言深深一揖:“刘公,方才情急之下,多有欺瞒,实非得已,还请刘公恕罪。”
他直起身,神色郑重:“院中之人,确是庐陵王,我的显弟。”
刘讷言虽然已有猜测,但亲耳听到确认,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,猛地站起身:“殿下!您……您怎能如此……”
“刘公莫急,且听本王说完。”
李贤抬手打断他,语气沉痛地将李显在房州如何被武三思派人虐待、如何被刘建军冒死救出、以及如今岌岌可危的处境,简要地说了一遍。
“……刘公,显弟亦是父皇骨血,我岂能眼睁睁看他被折磨致死?接他回来,实是无奈之举,更是兄弟之情,难以割舍。如今太后对李唐宗室步步紧逼,我等若再不互助,只怕……”
李贤没有说完,但意思已然明了。
刘讷言听着,脸上的愤怒渐渐被震惊、同情和凝重所取代。
他一生恪守礼法,忠于李唐,听闻先帝之子遭此磨难,心中亦是愤懑不已。
刘建军在一旁补充道:“老夫子,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。显子留在长安,对贤子来说是天大的风险,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。
“您老是学问人,也是明白人,现在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您要是去告发,咱们全都得玩完,但要是您能帮衬一把,说不定咱们还能搏出一条生路。”
刘讷言沉默良久,花白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。
他看看一脸诚恳的李贤,又看看虽然吊儿郎当但眼神清亮的刘建军,再想想方才所见那位形容憔悴、惊魂未定的庐陵王,最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罢了,罢了……”
他颓然坐回椅子上,“老夫一生谨小慎微,没想到临老却卷入此等泼天大事之中……殿下,您此举……实在是……唉!”
他重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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