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的手指,拿起笔,开始写小笑话——
【神父在布道:“贫穷是上帝对你们的考验,忍受现世的苦难,才能进入天堂。”
一个衣衫褴褛的农民小声问:“神父,那天堂里收税吗?”
神父庄严地回答:“天堂里只有奉献,没有税收。”
农民叹了口气:“那看来,老爷们和警察是进不了天堂了。”】
写这些的时候,契诃夫的心情是复杂的。
一方面,他需要这些“小玩意”换钱,另一方面,他努力让自己的笔触不止于肤浅的逗乐。
他记得莱昂纳尔在信中说过:
“讽刺的最高境界,或许不在于我们嘲笑了谁,而在于我们通过嘲笑,让读者看到了可笑之人背后的可悲。”
他正在尝试这样做!
每一篇稿子换来的那几个戈比,都会被母亲小心翼翼地收起来,用于支付房租、购买食物。
他想从这微薄的稿费里挤出3卢布,显得那么遥不可及。
夜越来越深,寒意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,契诃夫哈了口气在手上,继续伏案疾书。
窗外的莫斯科沉睡着,偶尔会传来的马车声和教堂的报时钟声,提醒他要休息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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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,契诃夫照例早起。
睡眠不足让他眼眶发黑,但医学院的课程不能耽误。
他匆匆喝了点母亲热好的茶,啃了口黑面包,便拿起书包出了门。
雪已经停了,但天气更冷,寒风依然像刀子一样。
他缩着脖子,快步走在积着大片雪的街道上,脑子里还在回忆昨天解剖课的内容。
刚拐过离家不远的一个街角,突然,三个穿着黑大衣、戴着圆帽子的壮汉挡在了他的面前。
他们的身形魁梧,气势汹汹。
契诃夫心里一惊,错愕地看着他们:“你们……是谁?有什么事吗?”
为首的一个壮汉面无表情地从大衣内侧掏出一个皮夹,在他眼前晃了一下,封面上是一个双头鹰徽记。
他的声音低沉,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:“我们是‘奥克拉纳’。你就是‘一个老实的莫斯科人’?”
契诃夫的心猛地一沉,这是《玩笑报》的主编让他用的笔名,而不是向其他报纸投稿时用的“安托沙·契洪特”。
“奥克拉纳”是沙皇的秘密警察,他们怎么知道“一个老实的莫斯科人”是自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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