忡忡地说:“房东今天又来催房租了,说要是下周再交不上,就要找警察来……”
帕维尔烦躁地用勺子敲了敲碗边:“催!催!就知道催!这世道!什么东西都贵!
我那点干杂活的钱够干什么的?”
亚历山大灌了一口廉价的伏特加,嗤笑一声:“够您每天去教堂,还有闲心跟老伙计吹牛。”
帕维尔气得脸色发红:“你!”
契诃夫默默地吃着面包,听着家人的争吵,心里那点关于《雷雨》的念头又冒了出来。
他鼓了鼓勇气,放下勺子,声音不大,但桌上的人都能听见:“父亲……母亲……我,我想买张票。”
桌上瞬间安静了一下。所有人都看向他。
帕维尔皱起眉头:“票?什么票?”
契诃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:“莫斯科大剧院,索雷尔先生的《雷雨》,最低只要3卢布。”。
帕维尔像被踩了尾巴的猫:“3卢布?!你疯了吗,安东?3卢布!够我们一家买多少黑面包了?
够付多少天的房租了?你看戏?你以为你是什么人?是老爷还是少爷?”
叶夫根尼娅也连连摇头:“安东,乖孩子,咱们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,看戏那种事,不是我们该想的。”
亚历山大更是直接笑出了声:“哟,我们的大作家要去见识巴黎来的高级货了?3卢布?
你写多少个笑话才能赚到3卢布?50个?100个?有这闲钱,不如给我买点酒喝!”
只有妹妹玛莎,默默地看了哥哥一眼,眼神里带着同情,但她不敢说话。
契诃夫的脸颊有些发烫,但他没有争辩,他知道争辩没有任何用处。
在这个家里,任何不能换成面包和房租的支出,都是罪恶的。
梦想?精神食粮?那太奢侈了。
他讷讷地低下头,不再说话,快速扒完了碗里剩下的土豆汤。
晚饭后,家人各自散去。
帕维尔继续抱怨世道,亚历山大出门找乐子,母亲和妹妹收拾厨房。
契诃夫则缩进了家里最安静的角落,那张属于他的小书桌。
桌子上堆满了医学院的课本、笔记,还有一迭发黄的稿纸。
他需要写点东西,笑话,小故事,什么都好。
《玩笑报》虽然给的不高,但至少是现结,而且最近似乎挺喜欢他的讽刺小品。
他搓了搓冻得有些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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