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棠撑着额角,把眼闭上来。
从穆昶在端王府露出破绽起,她就怀疑起自己的身世恐或有些不对,再到与皇帝相见之后,他的各处细节展现出来的不寻常,也让她有了警惕。
虽说还是要凭证据说明事实,但前后如此之多的线索,何尝不能作出进一步猜测?
晏北跟着在她旁侧坐下:“可当初把二皇子交到他们手里的,是先帝和穆皇后,按理说,穆家就没必要遮掩了!除非,先帝和皇后也不知情?”
月棠顿了一下,把手放下来,迷茫从她眼底一闪而过:“没错。如果皇帝身世有疑,那先帝和皇后知不知情?如果知情,穆家便不需遮掩。”
她站起来,立在堂中,又沉吟道:“但根据现有的证据我们可以得知,穆家直到皇后过世后才暴露野心,则必然是因为穆皇后知道了他们的野心,不许他们造次。
“从过往的事实来看,也确实如此,皇后病逝前,朝中风平浪静,是那以后,才开始了褚家与我大哥联姻,而后一系列事故。
“皇后死后穆家就没有了顾忌,甚至连当时大权在握的褚家也有机会说服,相隔千里,穆家又没有了官职,野心再大也很有限。只要二皇子能够平安长大,不出差错,到十六岁顺利回宫,先帝和朝堂也没必要多费精力。
“况且,宫里也还是会定期派遣钦差前往,对穆家有着必要的管控。
“能够做到这些,那就说明,穆家的野心,穆皇后是知情的,但先帝不知情。
“至少,不管皇帝身世是否如我所猜,先帝至少不知道穆家怀揣着把手上的二皇子扶持成傀儡的想法。”
晏北环起了双臂:“皇后知道穆家想干什么,可生前只是压制而未能掐灭他们这份心思,也没有立刻把二皇子接回来,其实皇后只需要堂堂正正请奏先帝,把孩子接回来,就可以彻底打破穆家的枉想。
“可她没这么做,她宁愿继续把二皇子放在穆家,自己私下遏制。如果她不是没把穆家的野心放心上,就只能是有所顾忌。
“可皇后当年在老父亲犯罪时都未曾徇私,有什么理由放任穆家再次不安份呢?
“只能说她是有顾忌了。那么,什么事情能令当时地位那么高的皇后心生顾忌呢?
“由此看来你说的确有道理,若‘二皇子’并非真的二皇子,这就是一条极其强大的理由。”
“假设二皇子身世为假的这个说法成立,那除了穆皇后有所顾忌,穆家就更不能暴露了。”月棠双眉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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