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这佛寺作为他临时的营帐,从即日起,他便要在此运帱帏幄,发号施令。
穆垚踏着暮色赶来的时候,屋里已经亮起了灯。
目光精明的穆夫人正从旁看着穆昶在舆图上盘算着部署。
“父亲,袁嘉也被月棠他们劫走了。”穆垚掩不住懊恼,并且羞愧地看了他父亲一眼,“儿子都不知道他们是何时盯上袁嘉的,就在问到要紧处时,他们出手了。”
穆夫人竖起眉毛:“你怎么办事的?不是说半路遇上的吗?这也拿不下?”
“好了。”穆昶抬手安抚,脸上却甚平静,“俞善在他们手上,自然会吐露不少消息给她。袁嘉这人在江陵就防上了穆家,早就不是我们一路人,就是不被劫走,也不会帮咱们。”
穆夫人嗔怪地瞥他:“你倒是会心疼他。”
说完却又不免忧眠:“袁嘉落到他们手上,必然会吐露些东西,凭月棠的本事,想必对咱们的秘密也猜出些端倪来了。这总归不是好事。”
“但也不算坏。”穆昶道,“如果落水之事的确是皇上所为,那月棠深究下去,就是触及皇上的逆鳞。如此,他们反将把皇上推到我们穆家这边来。”
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:“月棠处心积虑想通过我们穆家挖掘出端王之死的真相,却殊不知在此事件中,没有一个是无辜的。
“本来我还头疼着云儿这一死去,皇上会与月棠联手对付沈家和穆家,如今看来根本不用担心了!”
穆夫人被说服。却又道:“但是,皇上当年为何会杀大皇子?此事真是他干的吗?可事先没有任何征兆,我们放在他身边的人由始至终没有发现端倪,他又是如何办到的?”
想到皇帝在下旨赐死穆疏云时的凌厉和无情,穆夫人心里既有怨恨,也有惊惧。
恨的自然是皇帝的翻脸不认人,惧的却是他不动声色间,有那般不为人知的城府。
本以为完全掌控他是件轻而易举之事,如今却变得艰难起来。
“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求证出皇上是否已知道当年那件事。”穆昶双眼似笼上了烟雾,变得深凝,“如果他已经知道,那他是否杀的大皇子,已经没有疑问了。”
“太傅!”
穆昶正咬着牙,卢照来了,拱一拱手道:“方才埋伏在端王府外的人发现,月棠和晏北同时到了端王府。然后不久,又出来一辆马车,出南城去了别邺。”
“南城别邺?”穆昶皱眉,“莫不是月渊有可能会在那里与她相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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