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双脚齐跳下床,三两步走到窗边,扶着窗沿探头往上看。
烈日朗朗,未见嚣星在侧。
她心下稍松,复踱了几步重新躺回到床上。
院外冷胭随着观照走,本想着快些把人送到谢老夫人处就算办完了差事,不料观照道人走出渟云院门却止步不前,久久望着门廊上长春红。
冷胭等得片刻,试探道:“师傅可是喜欢这花,不然我秉了祖宗,叫底下寻两盆与师傅带回去。”
不知怎地,和这道人讲话,她无端心虚,好似不管说什么,都说不到点子上,观照道人始终言语温吞淡漠,不起半点波澜。
“不了。”观照笑摇了摇头,续抬步往前,自言自语回答晨间曹嫲嫲的话,“花求四季红,木求千载松,三界众生,莫不先存诸己而后存诸人。
存到几时才算存,高到何处才算高呢?”
然冷胭不知观照来时与曹嫲嫲之间对话,当观照是在问自己,然这问题绞尽脑汁不知如何答,瞅着快到谢老夫人院门,冷胭硬着头皮道:
“奴婢生来是伺候主家的,只知心存本分,不论高低,答不上师傅的道理。”
“我非问你。”观照笑看了冷胭一眼,温和道:“我问我自身尔。”她再低头,眉宇间又见迷津,是那会和渟云没说完的话:人若不逐流,就无法改变流向。
人若逐流,就成了水流本身。
是故岁月千秋,秦汉轮转,某些东西,从来就没变过。
她未参透玄妙,得见三清,正如,无力这个世道。
又或世道本该如此,不然怎么会朝朝代代有君王。
所谓方外客,也只是“袖手旁观客”躲在某处苟且浮生的自誉尔。
不过,袖手旁观客,总是胜过推波助澜人的。
冷胭咬牙不再答话,两人无声进了谢老夫人院里,各自问安后,说起渟云境况。
闻听确已见好,谢老夫人庆幸数声,指了指旁儿曹嫲嫲道:“她那会回来说我还不敢信全乎呢,非得等你开了尊口,才算是放了心了。”
言罢吩咐旁儿女使赶紧传膳,与观照道:“特令厨房备了素斋,还请尊者赏光,用些再回转吧。”
女使得令要去,观照施礼道:“承蒙老夫人美意,今日实另有要事,不敢久留,但求来日吉时,再行叨扰。”
“哦。”谢老夫人面露憾色道:“旁人这么说,我定当是她推脱,你这么说,我倒是信你的。”
她咂舌,甚是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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