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诉她,这东西是无法被分析的,它只能被感受。
与此同时,数百里外的一座江南小镇,楚瑶正经历着另一场无声的风暴。
她以避难者的身份,暂时栖身于镇上一间私塾,做些抄书打杂的活计。
每日听着老先生摇头晃脑地以“圣贤曰”作为一切知识的开端,她心中的烦闷与日俱增。
那些被奉为圭臬的道理,就像一道道看不见的绳索,捆绑着学童们天真的好奇心。
终于,在一个月色如水的深夜,她推开了那间空无一人的学堂。
空气中弥漫着墨水和陈旧书卷的味道。
她没有点灯,借着窗外清冷的月光,拿起半截粉笔,在乌黑的木板上,一笔一划,用力写下了三行字。
“为什么必须听话才能安全?”
“谁来决定什么是坏?”
“如果你不想笑,能不能不笑?”
这三个问题,没有一个指向圣贤的典籍,却每一个都指向孩子们的内心。
第二天,当老先生习惯性地抚着胡须,准备开讲“温良恭俭让”时,他看到了黑板上的字。
他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,整间学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。
孩子们瞪大了眼睛,看着那些仿佛会说话的字,眼神里有困惑,有惊恐,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点燃的、跃跃欲试的光芒。
沉默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,随后,争论如洪水般爆发了。
有孩子说听话当然是为了安全,不然会被野兽叼走;立刻有人反驳,说有时候大人说的话也是错的。
有孩子说坏人就是坏人,先生和官府会告诉我们;立刻有人追问,那如果先生和官府也是坏人呢?
至于最后一个问题,更是让整个课堂炸开了锅,一个女孩甚至当场哭了起来,说她不想笑的时候,妈妈总是逼她笑给客人看。
老先生一生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场面,他想呵斥,却发现自己竟无法回答黑板上的任何一个问题。
半个月后,这间私塾的门口挂上了一块新牌子,上面写着“问课日”。
规矩是,每日上课前,由学生提一个问题,先生不得直接解答,只能通过反问来引导学生们自己寻找答案。
这个小小的改变,像一颗投入池塘的石子,涟漪迅速扩散开来。
消息传出,邻近的十几个村镇竟纷纷效仿,一种被后世称为“疑学之风”的思潮,就此悄然萌芽。
而在更西边的黄土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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