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十余日转瞬即过。
那《朝阳紫气炼丹法》的精髓,终于被姜义一层层拨开,讲得明彻如镜。
三只灵鸡老祖得了真传,欢喜非常。
自此每日清晨,便面朝东方,振羽而立。
天光初启之时,吸那一缕最纯的朝阳紫气,入嗉炼神,养形温血。
羽下霞生,气息温润。
这一日,姜义正立在谷口,看那三只灵鸡吐纳朝气。
忽有一缕神念自远处传来,正是姜曦的讯息。
受家令召回的姜锐,终于赶回了两界村。
姜义收了神念,淡淡应了声,便辞别三鸡,踏云而归。
院门外,炊烟正起。
那小子果然已到了,独身一人,不见家眷随行。
行色匆匆,眉间染着风尘,脚步虽稳,却藏不住几分旅途的疲色。
堂前人头簇拥,柳秀莲、姜曦等一众长辈正围着他,问长问短。
姜锐也笑,笑得温和周到,言语得体。
听在耳里,倒也一派孝顺安然的模样。
可姜义只抬眼那么一瞥,心里便有数了。
那双年轻的眼睛里,藏着的不是归家的安稳,而是另一种光。
像是临阵前的静定,棋至中盘的算计。
姜义如今神魂清明,一念之间,已将那心思揣得七八分透。
怕是从接到信的那一刻起,这孩子便在路上构思好了言辞。
一路风尘,一路推敲,想着见自己时该如何陈词,说理何处、退步几分,如何把那所谓的“大义”说得天衣无缝。
他看着那笑容,不怒,也不叹。
院中那片热闹气氛,随着姜义不紧不慢的脚步声,渐渐消散了几分。
笑语未停,却少了底气。
姜锐原本还在与众人寒暄,嘴角带笑,眼神却早已分了神。
他始终留意着门外,一听到那熟悉的脚步,便立刻止了言,趋前两步,拱手而拜。
“见过阿爷。”
声音不高,却故意压得稳。
那姿态端得笔直,神色里有从容,也有几分斟酌后的克制。
倒更像是朝堂上回职问策的官员,而非久别归家的晚辈。
姜义瞧着,只淡淡地嗯了一声。
他看穿这份“从容”背后的小心思,却也懒得拆穿。
只是抬手示意众人退下,带着姜锐,慢慢往祠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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