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头去了。
廊外风动,竹影微晃。
两人一前一后,脚步声在石板上回荡。
姜义忽然问:“你觉得,当今天下,最大的隐患是什么?”
问得突兀,话音却极平。
姜锐早料到要来这一出,几乎不假思索,便答:“蝗灾。”
他虽也不满朝堂贵胄的尸位素餐,却也分得清主次,知晓如今这肆虐天下的亿万蝗虫,才是残害百姓的灾祸之源。
姜义侧过头,看了他一眼。
片刻,他微微颔首,道:“还能看清这一层,也算不错。”
这个孙儿,虽是受了些左道旁门的影响。
但总算还没被那些虚无缥缈的大道理,冲昏了头脑。
入了祠堂,光线更阑,唯有长明灯一盏,映得牌位沉沉,肃穆自生。
不待姜义吩咐,姜锐便熟手取了三炷清香,就着灯芯点燃,恭恭敬敬地向牌位行三拜,随后将香插入炉中。
青烟笔直而上,绕梁而回,缓缓在檐下织成一团淡淡的雾。
姜义立在一侧,目光随那烟缕移动,声音却仍沉着:
“眼下若有一法,能一举剿灭蝗灾,可需有人作出极大的牺牲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平静,目光自牌位移来,落在孙儿那张还带朝气的脸上:
“你,可愿为此人?”
此话一出,祠中霎时凝了半分寒意。
正值此刻,香炉中那道青烟忽缓缓一旋,旋作虚影,虚影渐凝,便是姜亮的魂体。
他现身得恰到好处,将父亲的话,一字不落地纳入耳中。
姜锐见父亲魂影现前,自是俯身再拜,声称:“父亲。”
拜罢,他直起身,目光稳如磐石,回向阿爷,语气却已不似前日青涩,反而铿锵有力:
“回阿爷,若真有此机,能解天下倒悬,孩儿义不容辞!”
姜义侧目,淡淡瞥了姜亮一眼,话语却依旧冲着姜锐:
“前阵子,我出了一趟远门。机缘巧合,结识了一位住在乌巢里的老神仙。”
“那位神仙与禽鸟有缘,一身道法,专克天下蝗虫妖邪。据说,他手中自有能平此劫的方子。”
姜锐原本沉静的目光,霎时亮了几分,眼底闪出一抹几乎掩不住的炽热。
姜义瞧见,神色却仍淡淡,只是微微一叹,摇头道:
“可惜啊……那位神仙,性子散漫得很。惯于山中清修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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