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温禾说的是自己开设学堂,让他做山长。
可如今,学堂却成了由陛下牵头,这便等于学堂属于朝廷,而废私人的了。
温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,闻言也不辩解,只是失笑:“孙道长,话虽如此,可您看,不管过程如何,结果都是一样的,咱们终究是要办一所医学学堂,教穷苦子弟学医,为百姓治病,而且有陛下背书,咱们这学堂日后也能避开不少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孙思邈却缓缓摇了摇头,眼神里多了几分审慎:“贫道看不尽然吧。陛下重视学堂,固然能挡掉一些麻烦,可也会让学堂多了一层朝堂色彩。”
他行医多年,见多了官场的复杂。
“到时候,说不定会有不少人把这学堂当成晋升的渠道,想方设法送子弟进来,哪怕不是真心学医,也想借着陛下看重的学堂的名头谋个前程,若是那样,可就与咱们最初教人学医、为百姓治病的想法背道而驰了。”
温禾心中一凛。
他确实没考虑到这一层。
他自然也不想让学堂变成名利场。
至少不能让这里成为某些天龙人的晋升通道。
孙思邈的担忧并非多余,朝堂之上,总有人会把任何事都与“利益”“前程”挂钩,若是学堂真成了权贵子弟的“镀金之地”,那他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。
他看着孙思邈,郑重地点了点头,语气诚恳:“孙道长放心,我明白您的顾虑,我向您保证,除了看病、救人、教书这些与医学相关的事,其余一切杂事,比如官员举荐子弟、朝堂势力牵扯等等,都绝不会影响到您,也绝不会改变学堂只为百姓治病的初衷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若是真有人想塞子弟进来,或是想把学堂当成谋利的工具,我定会挡在前面,绝不会让这些事干扰到教学。”
“陛下那边,我也会跟他说清楚,学堂的招生、教学,必须由您说了算,任何人都不能干涉。”
孙思邈看着温禾眼中的坚定,沉默了片刻。
他知道温禾并非信口开河,从之前温禾愿意免掉佃户的租子利息、愿意拿出自己的钱财筹备学堂来看,这少年确实是真心想为百姓做事。
只是朝堂之事复杂,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。
不过,他也明白,此刻再多的担忧也无济于事,只能选择相信温禾。
最终,他默默点了点头,语气缓和了些:“但愿如此吧。贫道这辈子,就想安安心心治病、教医术,不想卷入那些是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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