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面具后的眼睛静静观察着两人的争执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,不知在盘算着什么。
卢鸿站在卢子业身后,大气都不敢喘,只觉得堂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。
他从未想过,自己一时的贪功冒进,竟会将整个范阳卢氏,甚至整个五姓七望都拖入险境。
崔钰书沉默了片刻,指尖在太师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,目光沉沉地扫过堂内,终于缓缓开口,语气比之前缓和了几分。
“老夫当然知道‘同气连枝’的道理,今日邀你前来,就是想让你莫要慌张,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。”
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压下心头的火气,继续说道:“从郑县传来的消息看,陛下如今还在那边,并未立刻返回长安,若是老夫没有猜错,他定是想让留在那和温禾彻底查清士子失踪案后才会回来。”
“如此一来,倒是给了我等喘息和布局的机会。”
话锋一转,他的语气又沉了下来,眼神里满是惋惜与怒意:“只是可惜,因为你们卢氏的急功近利,让老夫白白损失了一个安插在萧瑀身旁的棋子!”
一想到崔炳这暗棋就这么毁了,崔钰书便火冒三丈,若不是顾及五姓七望的情分,他真想当场把卢子业赶出去。
卢子业脸上满是愧疚,躬身道:“钰书兄,是我卢氏对不住你,事到如今,说再多道歉的话也无用,还请钰书兄指点,我等现在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局面?”
崔钰书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直沉默的荀珏,眼神里带着几分示意。
显然,今日这“对策”,他早已和荀珏商议过。
卢子业和卢鸿见状,也纷纷朝着荀珏望去。自进堂后,这面具青年便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,像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,此刻被众人注视,他才缓缓直起身,声音清冷如冰:“祸水东引。”
短短四个字,掷地有声,让堂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“何意?”卢鸿忍不住先开口问道。
他年纪轻,沉不住气,又急于知道对策,全然忘了自己晚辈的身份。
卢子业眉头微蹙,却没有呵斥。
他心里也满是疑惑,只是碍于身份,不好对一个晚辈追问。
荀珏缓缓抬眼,面具后的眼眸闪过一丝寒芒,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:“大唐建国不过十载,前隋余孽并未彻底清除,这些人一直蛰伏在暗处,盼着能复国翻盘,为了达成目的,做些绑架士子、嫁祸朝廷官员的谋逆之事,本就是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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