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,厉声呵斥:“卢子业!你可知错!”
这一声怒喝突如其来,震得堂内的龙涎香烟雾都晃了晃。卢子业被骂得一愣,下意识地抬头:“钰书兄,何出此言?”
“何出此言?”
崔钰书站起身,指着卢子业的鼻子,语气满是不满.
“老夫之前就跟你说过,对付游学士子的事,要缓着来,等摸清陛下的态度再动手,可你们倒好,竟让卢轨在郑县擅自抓人,还闹出了人命,现在好了,陛下亲自去了郑县,卢轨被押进大理寺,连我们崔氏都被你们连累了!”
他早就听说了郑县的事.
卢轨不仅绑架士子,还敢对微服的陛下口出狂言,简直是自寻死路!
此事一旦发酵,陛下定会迁怒于整个士族,到时候别说范阳卢氏,就是清河崔氏也难逃干系。
卢子业脸上闪过一丝愧疚,却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钰书兄,此事确实是老夫的错,卢鸿那孩子急于求成,卢轨又蠢笨,没把控好分寸,才捅了这么大的篓子,可事到如今,说这些也没用了,我们该想想,怎么才能保住卢轨,不让他把族中之事都招出来啊!”
他说着,声音不自觉地压低,眼神里满是忌惮.
那龙椅上坐着的可是李世民!
去年玄武门之变,杀亲兄弟、囚父夺权,手段何等狠辣?
如今卢轨冲撞了他,还牵扯出土族打压士子的事,陛下怎会轻易放过?
“保住卢轨?”
崔钰书冷笑一声,坐回椅子上,手指敲击着扶手。
“你以为陛下把卢轨送进大理寺,是为了什么?是为了撬开他的嘴,拿到我们士族的罪证!”
“陛下此人,最是忌惮五姓七望,他为秦王之时便推崇科举,不就是想瓦解我们的士族根基吗?这次卢轨之事,正好给了他动手的理由!”
卢子业的心沉到了谷底,他看着崔钰书,语气带着几分恳求:“钰书兄,你莫要忘了,五姓七望同气连枝!范阳卢氏倒了,下一个就是清河崔氏、荥阳郑氏……陛下绝不会只对付我一个卢氏,你若是不帮我,他日我们都要被陛下一个个收拾掉!”
他知道,崔钰书此刻看似愤怒,实则也是在权衡利弊。
清河崔氏虽没直接参与郑县之事,却也在暗中打压过游学的士子,若是陛下真要彻查,崔氏也脱不了干系。
而且最重要的事,这件事情至始至终,其实就是崔氏谋划的。
一旁的荀珏始终沉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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