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林甫仍还不知他已经遭到了各种角度的监控,离开皇城后便直往宇文融坊邸而去。
宇文融家里仍是门庭若市,大量的时流怀揣着各种目的来到这位宰相家门渴求一见,但真正能够登堂入室的却寥寥无几。
主持家事的宇文宽按照这些来访者各所呈献,将这些来访的宾客们分作了三六九等,那些无所进奉、或者礼物价值很小的根本连门都进不去,只有敬奉可观的礼物,才能迈入家门,在不同的厅堂受到接待。
像李林甫这种常来常往之人自然不会受到类似的限制,即便如此,他也要偶尔意思一下,否则便会受到宇文宽的冷眼嘲讽。
这种一视同仁的态度,甚至让宇文宽在一众请托者当中都渐渐有了一个童叟无欺的美名,只要钱给够,事情都是好商量的。
李林甫近日出入宇文融家,大多数时候也都见不到宇文融。
宇文融越来越适应宰相这个角色,每天也有大量的政务要处理,并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关注其他的事情,很多时候都直接留宿中书门下官署中,所召见的也都是核心关键位置上的下属。
李林甫一个闲职鸿胪丞,自然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务需要频频进奏。所以他来到宇文融家里,往往都是协助宇文宽招待宾客。因为接触得多了,彼此间自然也就交流得多。
“近日来访者越多,看来自下旬始,中堂客席还要再加十匹绢啊!”
宇文宽仿佛一个精明的、务求利益最大化的商贾,在将近日接待宾客的数量和所收礼货核计一番之后,便又开口说道。
他父亲掌管财计,每一项政令的制定都关系到千家万家的福祉。就像日前所推行实施的清查关内诸寺观隐户,直接让那些寺观和有着寺观产业的人家都急的抓耳挠腮,纷纷求告上门。
尽管宇文宽已经将前来求告的门槛提的极高,但仍然阻不住这些前来求告的时流。这些人都想在国法外争取到一些转圜的空间,自是免不了要争相凑上来接受盘剥。
李林甫刚刚帮忙招待了一群宾客,听到宇文宽的盘算,便忍不住开口说道:“只不过如此公然招聚宾客,终究还是有些不妥啊!京中人多眼杂,当下所趁只不过是时局维稳而宇文相公所掌财计独重,一旦时势有所转变,还是不宜如此招摇啊!”
宇文宽倒也不是只知聚敛而全无敬畏之人,听到李林甫这么说后,他便也点头说道:“此事我也同阿耶计议过了,眼下阿耶新近拜相,还需要一些人事上的辅佐,待到诸事行入正轨,我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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