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举京中,转去东都接应人事,自然可以免于许多诽谤。”
早年间姚崇在朝执政时,他的儿子们便被安置在了东都,各种卖官鬻爵、贪赃枉法,一样没有受到太大的责难。
而之前源乾曜在担任宰相的时候,也曾主动请求自己的儿子外放为官,结果没想到其人都已经去位,其子仍然免不了因为弄权而遭受极刑。
过往这些例子,宇文融父子当然明白,所以等到时机成熟时便安排宇文宽兄弟们离开长安到洛阳去,也是早就确定好的计划。
“但就算是转赴东都,其实也未足安全啊!两京之间人事往来频繁,更何况百人千愿、欲壑难填,既然纳此群徒所输钱帛,总也不免要有所回馈,若其所求不得,必然喧噪不安。大郎你纵然愿意与人为善,又岂可为此区区钱帛折腰而事众人?”
李林甫听到宇文宽这么说,便又苦口婆心的劝告起来。
“李丞欲言何事,我亦心知。但这张宗之也绝非易于之辈,日前我耶还告我,此徒谋略颇深,即便不能为友,也尽量莫与为敌。为了区区钱帛事而得罪此等人物,实在是不是良计。”
宇文宽闻言后便叹息说道:“如今他有他的产业,我有我的场面,大家行道不同但也相安无事。一旦发生什么触碰,恐怕不是钱帛能够了结的,若再牵连我耶在朝声势,则就更加的得不偿失了。”
“大郎你运计稳重,诚然是善,但也实在不必过于高估此徒!他所营飞钱坐地生利,岁以亿计,更挟此业强租汴渠两岸仓邸店肆,每岁得利更是不可计量!”
李林甫见宇文宽又有退缩之意,便又连忙开口劝告道:“大郎你虽愿与人为善,但是要交接多少时流才能有此收获?当中又要付出多少辛苦努力?且还不知要承受多少时流的讥讽诘责。
豪宅美眷,当权者自能拥揽!那张岱他凭什么拥有这些?大郎察其再观己,难道真的甘心将此拱手相让?”
“可是我、他若当真那么好图谋,何以留我夺之?”
宇文宽固然是有些不甘心,但他也还谨记着他父亲的嘱咐,没有被李林甫蛊惑的乱了方寸,而是又一脸纠结的说道:“你说那飞钱利润惊人,但却有数成需得归属宫财。我耶外朝执政,我若插手宫务,这岂不是自惹麻烦?天下好事多得很,我又何必尽数拥占!你不要再说了……”
他之所以对张岱如此忌惮,除了来自他父亲的告诫之外,也是因为他还兼任东宫职,日前是亲上东市刑场观看王守庆等东宫官遭受极刑的。张岱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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