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,于是便又着令家人赶紧准备早餐。
他这里稍作洗漱更衣,中院里有仆人到来,向着李林甫叉手道:“十郎好,仆奉主公命,邀十郎中堂相见。”
李林甫闻言后自是不敢怠慢,连忙往邸内中堂而去。
他堂兄小李将军李昭道正端坐堂中,见其到来后便沉声道:“怎么又向家奴使气?”
“这些刁奴实在过分,不加教训都不知尊卑!”
李林甫一脸忿忿道,向李昭道解释了一下原因。
李昭道听完后也叹息一声,示意李林甫且先入座,然后才又说道:“家里人多眼杂,我也不便偏帮,你稍后遣儿郎向西市柜坊去先支几百贯钱,我再遣人去会账。既知处境今时不同往日,诸事也都要随势而迁。”
李家自然也有族产祖邑,哪怕族人们不官不禄也能维持基本生活,但李林甫已经支用不少,李昭道若再由之继续支用,族人们无疑也会心生不满,所以只能先去市中向商贾举债,这也是一些落魄贵族常用之计。诸如临坊的邠王李守礼家,西市放贷的商贾都快在王邸设立办事处了。
“多谢阿兄关照,一待我处境好转,一定加倍偿还阿兄这些年的关照!”
李林甫本来不怎么喜欢这个堂兄,只觉得其人太迂腐死板,不只钻营和变通,如今自己落难,处境日渐窘迫,若非这堂兄接济,一大家子维持生计都难。
“兄弟之间互帮互助,不说什么回报偿还。”
李昭道闻言后便摆摆手,接着便又发问道:“如今已经入了七月,事情筹备如何?日前通义坊旧邸卖于蔡国公主家,得钱也只数万贯而已。这也是家里今年能用的现钱,除此或还能再筹措一些,料想也不会太多。”
这话问也是白问,李林甫这里连日常生活都出问题了,更不要说补上那几十万贯的窟窿。
“阿兄已经助我良多,今又肯给使几万贯钱,我也一定会尽力筹措,争取平安涉过此难!”
李林甫闻听此言便是一喜,没想到他堂兄还肯周济这么多钱,也让他肩上压力骤减,便又连忙说道:“平康坊宅地那也不是全无价值的荒土,虽受那张氏子所陷、溢价甚多,但若真能稳妥经营下来,不失为一处代代延传、荫及子孙的美业。今我与宇文相公家儿郎有计,他肯相助、脱困不难!”
虽然他心里真正倚仗的还是裴光庭的夫人武氏,但这乃是他最深的秘密,自然不能轻易泄露为外人所知,因此还是拿宇文融的儿子宇文宽来安抚家人。
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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