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越并不着急摊牌,等他们话说完,场面恢复,他才不徐不疾地说道:“诸位渴望复仇的想法,我非常理解,大丈夫当以雪耻为念!但今日召见大家来,并不仅仅是为了给骠骑吊唁,而是还有一件大事。”
“哦?什么大事?”司徒王戎此时不在,何攀身为众人中资历最高者,自然由他领头来问。
“一件事关社稷存亡的大事。”司马越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,从袖袋中掏出两张诏书。然后他放慢了语速,说道:“如今正值大乱之际,生灵涂炭,乱贼蜂起,想要终结这种乱局,我们这些忠臣责无旁贷。”
“为此,我相信,在场的诸位,都会始终站在天子这一边,朝廷这一边,是也不是?”
众人听到这里,无不脑子发懵。这样严肃的口气,他们自然能听出来,这绝不是一场普通的哀悼,甚至含有几分大清洗的意味。可马上都要与西军决战了,这是要干什么?由此他们才发现,场上的形势有些不对,而眼前的这个司马越,似乎与以往截然不同。
“司空到底要说什么?有话不妨直说。”张寔径直问道。
司马越淡淡一笑,扬起手中的一张纸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骠骑临死前向陛下上表,控诉太尉阴图谋反。”
此语真是石破天惊,在场众人皆不能言语,而司马越不等他们有所反应,又扬起另一张特制的青纸诏,说道:“我已将此事上表天子,天子授权于我,让我全权处理此事。”
说罢,他将纸张在眼前展开,准备当众宣读。
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郭诵,此时若让司马越把诏书念出来,大义名分就定下了。所谓先声夺人,绝不能让东海王得逞!他立刻走上前,握紧了拳头怒喝道:“等等!这是什么屁话!”
他的声量是如此之高,哪怕早有准备的司马越,此时也不觉一惊,停住话。在场所有人都看向郭诵,而他也完全不像一个年轻人,转身对众人道:“眼下帝室倾危,诸王纷乱。全有赖于太尉投袂荷戈,计划经月,匡国祚于水火,解群生于倒悬,方有了今日的一线生机。难道不是吗?”
说罢,他扫了一眼众人,接着说道:“可现在,骠骑病死,天子纯质。司空突然拿出两封诏书来,说什么太尉谋反?这不觉得可笑吗?!”
司马越握着手中的纸,正想接话说:“我这不是正要说明缘由吗?”
郭诵却不等待,他手指着东海王骂道:“听都不用听!大战在即,你却满口谎话,方才还说太尉和王妃在里面议事,人呢?我们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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