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荒唐又大胆的念头,如同野草般在心底疯长。
凭什么…不能争?
脚步声由远及近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是陈易和秦青洛回来了。
闵宁的心跳骤然加速,几乎要撞出胸腔,她下意识地想躲,想藏,身体比思绪更快一步,闪身隐入了那座巨大的屏风之后。
黑暗中,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,能感受到血液奔流带来的微微眩晕。
她听着陈易推门而入,听着秦青洛清冷地要酒,听着他们即将完成那未尽的仪式……
就在陈易递出酒杯的那一刹那,所有的犹豫、挣扎、恐惧,都被那股不甘与悍勇彻底压下。
她深吸一口气,从屏风后,一步踏出。
迎着两人震惊、愕然,乃至秦青洛那毫不掩饰的冰冷怒意,她挺直了脊梁,如同出鞘的利剑,锋锐,坚定,甚至带着一丝挑衅。
“我改主意了。”她听到自己的声音,平静之下是压抑不住的颤音,但足够清晰,“想了想,还是不能就这么……便宜了你们。”
烛光跳跃,映亮她英气逼人的眉眼。
“这合卺酒,”她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秦青洛,最终落在神情复杂的陈易脸上,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,“我不知道,到底该不该让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灯影重重,暖融融的光晕照耀下,心绪渐缓,这时陈易才寻回几分成婚的喜意。
又回到婚房前,陈易深吸一气。
想来闵宁已经离去了。
以闵宁的性情,那话一出口,必然是果决地离了这王府,便当从来没来过,她向来如此,哪怕以后提及,也是说说笑笑,好似全然不牵挂于心。
陈易心绪微凝,自己当然也想留她下来,只是留不住,他从来留不住闵宁。
他愈是强留,闵宁就愈是要走。
缓缓推门而入,灯火通明的婚房内,红烛仍在高烧,将满室喜庆的陈设镀上一层暖融的光晕。那对精致的合卺杯,仍被陈易稳稳端在手中,酒液微漾,映着跳动的烛光。
秦青洛行至桌旁,身形顿了顿,并未回首,只伸出骨节分明的手,语气听不出喜怒:“酒。”
陈易上前一步,正要将其中一杯递过,完成这中断已久的仪式。
恰在此时,内室那座描绘着百鸟图的屏风后,传来一声极轻微的、衣料摩擦的窸窣声。
两人动作皆是一滞。
陈易心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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