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子忙去炉火旁,将刚刚熬制的雪水放入锅中,水蒸气腾腾升起,屋内渐渐弥漫着温热的氛围。
朱瀚的眼神变得专注而冷静,银针已在他手中舞动。
“破魄,聚魂,引气归心——”
针法灵动,如丝如线,针尖迅速刺入妇人的皮肤,准确无误。
随着一针一针的刺入,妇人开始渐渐安静下来,喘息逐渐平稳,面色由青转红,体温逐渐恢复。
朱瀚没有说话,安静地写下了一方方草药的处方:“青黛三分,连翘五分,薄荷、白芷各半,煎水每日三服。”
然后,他微微一笑,将方子递给了老妇人。
老妇人接过药方,双手微微颤抖,泪水再次涌出:“大夫尊名,我要刻在牌上,祭祀相谢。”
朱瀚摇了摇头:“我无名,您只需记住‘心和’二字,便可。”
老妇人一愣,随即低下头,泪水无声流淌。她叩头:“我明白了。大夫心和,药理亦和,感激不尽。”
朱瀚微微点头,随后走出房门。
外面的风呼啸着吹来,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这一个微小而温暖的举动而震动。
夜幕降临,朱瀚与童子在村中住宿。
他在烛光下写下每一个病人的情况与治疗方案,字迹工整,宛如经文般细致。
童子困倦地问道:“王爷,您这样写,不怕官府查吗?”
朱瀚没有抬头:“怕。但若不写,后人又如何能学习到医术?怕死一个人,误死百人,孰轻孰重?”
童子沉默,眼中却满是敬意。
火光映照着朱瀚的身影,那一刻,他的背影仿佛与周围的寒冷与风雪融为一体,坚韧而不屈。
第二天一早,朱瀚在江边设立了一个药棚,取名“和心斋”,门前挂上了一块木牌,写着:“病可医,心莫乱。”
他没有署名,也没有大肆宣传,所有人都只能记得这四个字。
消息传开,不久后,附近的百姓纷纷前来求医。
有人带着担子,有人背着病人,还有些人推着草席,满眼都是求生的渴望。
朱瀚站在药棚前,耐心地为每一个病人诊脉,开方,治病。
一天,他为一位妇人看病,这位妇人已病入膏肓,脉搏微弱,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。
其他医生都已宣告她无救,但朱瀚却耐心地询问:“她平日可常夜哭?”
家人点头,朱瀚轻轻点了点头:“此非邪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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