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太傅等人纷纷跪地。
“陛下明鉴,老臣与各位考官如实审卷,实不知为何……”
郑御史突然哭嚎起来,打断冯太傅的狡辩,“陛下,微臣实在有负陛下信任啊!”
“臣虽为会试考官副总裁,期间审的考卷却寥寥无几,冯太傅带着小冯大人,还有其他十七位同考官一起排挤微臣,臣在会试中几乎没有任何话语权。”
冯太傅面色铁青,指着郑御史,“郑然,你含血喷人!”
郑御史没搭理他,只俯首叩地,痛哭流涕地求帝王做主。
谢珩没说话,看向冯太傅的目光冰冷刺骨。
冯太傅面色紧绷到极点,“陛下,老臣冤枉啊!老臣一生清正,怎会犯下此等遗臭万年的罪行?”
谢珩淡淡道:“父皇曾批太傅是道貌岸然、蝇营狗苟之辈,朕一直不信,可太傅,你是一次又一次让朕失望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够了,沈致。”
“奴才在。”
“朕命你将二十位考官带下诏狱,仔细问责,查明真相。”
“是。”
冯太傅彻底慌了。
他实在没有想到皇帝会这么狠,直接就要把他们父子交给西厂拷问。
还有那些同考官,可全都是东林党的骨干和他的心腹。
而且科举舞弊啊!
这是天下文人最痛恨的事情,只要是个读书人,都不会想沾染上来。
没人会为他们说话求情的。
他们从前用的那些手段招数也会全然没用。
一旦下了诏狱,一桩一桩牵扯出来,冯家和东林党就彻底完了。
“陛下您不能这样!老臣是冤枉的,老臣曾为您的老师,您是最知老臣的为人……”
冯太傅疯狂地挣扎着,企图唤醒皇帝对他的一点师徒情谊。
他知道皇帝这人最是君子端方、重情重义,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的老师?
可冯太傅只看到帝王眼中的冰冷讥诮,毫无一丝温度。
他猛地僵住,身体犹如被抽去所有力气,脑海中的很多事情忽然一件件串了起来。
不、不可能的!
暗中推手怎么可能是皇帝?
皇帝为何会变得如此可怕?
然而许多曾经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,还有今日帝王的狠辣无情,都在告诉他,皇帝早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完全失控了。
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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