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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——是昨天顺来的营地布防草图,上面标着粮仓、火药库和几处哨岗位置。他用炭条在边缘添了几笔,把一处废弃马厩改成“临时祭品关押点”,又在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符号,看起来像是某个小部族的图腾。
这张图明天会“不小心”掉在伙房门口。
他不信邪教会一点防备都没有,但他可以让他们疑神疑鬼。只要内部生乱,节奏一乱,他的机会就来了。
深夜,他盘坐在帐篷角落,双拳紧握,指甲掐进掌心。
杀念返馈系统沉寂着,没有敌人可杀,也没有精粹可收。
可他的心跳却像战鼓,一下比一下重。
这不是一场仗。
是一场局。
朝堂、江湖、边疆,三方势力拧成一股绳,要把北疆拖进深渊。
而他,是唯一看见绳子的人。
他缓缓松开手,从袖中抽出一把磨短了的匕首,刀刃映着月光,冷得像冰。
他把刀尖抵在左手掌心,轻轻一划。
血珠冒出来,顺着纹路往下淌。
他用刀背蘸血,在地上画了个方向——向南。
然后吹灭灯,躺下。
闭眼前,他听见远处传来鼓声。
三短一长。
又是巡更。
他没动,呼吸平稳,像是睡熟了。
可右手始终按在胸口,护着那块发烫的令牌。
左掌的伤口还在渗血,一滴,落在草垫上,晕开一小片暗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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