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本官为何不下马?”
“还有!”
钱谦益指着那些身穿重甲的士兵。
“京城重地,不得携带重兵刃!按照大乾律例,外臣进京,需卸甲、解刀,从侧门而入!你们带着这么多兵器,穿着这身血淋淋的破铜烂铁,是想造反吗?!”
卸甲?
解刀?
侧门?
江鼎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。
他回头看了一眼那辆紧闭的马车。李牧之没有说话,显然是把这场面交给他处理了。
“这位……钱大人是吧?”
江鼎翻身下马。
他走得很慢,脚上的皮靴踩在青石板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他走到钱谦益面前,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半尺。
钱谦益甚至能闻到江鼎身上那股子好几天没洗澡的馊味,还有一股淡淡的……杀气。
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钱谦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折扇都在抖。
“钱大人,您刚才说,让我们卸甲?”
江鼎指了指身后那八百名沉默如山的士兵。
“您知道这些甲是从哪来的吗?”
“本……本官管你从哪来的!这是规矩!”钱谦益色厉内荏。
“这是大晋铁浮屠的甲。”
江鼎的声音很轻,却清晰地传到了周围每一个百姓的耳朵里。
“三个月前,大晋五十万大军压境。这八百个兄弟,穿着单衣,拿着破刀,在黑水河,在黑风口,跟那些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兵拼命。”
“他们身上的血,有蛮子的,有大晋人的,也有他们自己的。”
江鼎突然上前一步,一把抓住了钱谦益那精致的丝绸衣领。
“啊!你敢动粗!有辱斯文!有辱斯文!”钱谦益尖叫着挣扎。
“斯文?”
江鼎冷笑一声,眼神如刀。
“我们在前面吃雪、喝风、流血的时候,你们这帮斯文人在干什么?在喝花酒?在写那狗屁不通的诗词?还是在商量着怎么把我们卖给蛮子?”
“现在我们打赢了,带着战利品回来给皇帝贺喜,给公主送聘礼。你让我们卸甲?”
“卸了这身甲,露出身上的伤疤,我怕吓着这满城的贵人!”
“你……”钱谦益被怼得哑口无言,脸涨成了猪肝色,“那……那也不能走正门!这是御道!只有天子能走!你们走侧门!”
“侧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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