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。希望等蛮子大军压境的时候,你这位‘有本事’的参军,还能笑得出来!”
说完,他一甩袖子,怒气冲冲地走了。
等到那抹刺眼的红色消失在帐口,大帐里的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些。
“爽!”
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将军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,“江参军,俺老张服你!这话骂得痛快!”
“痛快是痛快了,但麻烦也大了。”
另一个看起来比较稳重的儒将叹了口气,“刘瑾年睚眦必报,他若是断了咱们的冬衣和粮草……”
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牧之。
李牧之没有说话,只是转头看向江鼎。
“骂舒服了?”他问。
“还行,七分饱。”江鼎笑了笑,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,坐直了身子,“将军,骂他不是为了出气,是为了让他滚。接下来的话,他在场,不方便听。”
“说。”李牧之吐出一个字。
江鼎站起身,走到那个巨大的沙盘前。
这沙盘做得极其精细,山川河流一目了然。江鼎拿起一根木棍,指了指沙盘西北角的一片区域。
“各位将军都在担心黑狼部的主力。但在我看来,黑狼部只是一条疯狗,真正的猎人,在这儿。”
木棍点在了“阴山”以北的一个红点上。
“金帐王庭。”
江鼎的声音变得低沉,“黑狼部那三千人,不惜绕远路也要偷袭断崖口,真的是为了粮草吗?不,他们是为了‘声音’。”
“声音?”众人一愣。
“断崖口一旦被袭,烽火一起,将军势必分兵去救。而一旦大营分兵……”
江鼎手中的木棍猛地划向大营正前方的一条大河——结冰的黑水河。
“金帐王庭的五万铁骑,就会趁着冰面结实,直接踏冰过河,直插大营的心脏!”
“嘶——”
大帐里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。
“这不可能!”刚才那个儒将反驳道,“黑水河虽然结冰了,但冰层并不厚,根本承受不住大队骑兵的冲锋。蛮子又不傻,怎么会冒这种险?”
“以前不会,但现在会。”
江鼎从怀里掏出那块从蛮族什长身上搜出来的金戒指,扔在沙盘上,“这是我在那个什长身上找到的。这种成色的金子,不是黑狼部那种穷部落能有的。这是金帐王庭的赏赐。”
“那个什长临死前招了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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