漉漉的头发随意披散着。他手里还拿着半个没吃完的苹果,正一边嚼一边迈过门槛。
“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我是狗?”
江鼎走进大帐,无视了周围那一圈能杀死人的目光,径直走到李牧之面前,拱了拱手,敷衍地行了一礼。
“将军,澡洗完了,身上舒坦了。您叫我?”
李牧之看着他这副德行,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,但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。
“坐。”他指了指末尾的一张小马扎。
“谢将军。”江鼎也不客气,一屁股坐下,然后才像是刚发现刘瑾年一样,一脸惊讶地转过头。
“哟,这位穿得跟个红包似的,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刘公公?”
“放肆!”刘瑾年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尖叫出声,“见到监军大人还不下跪!”
江鼎咬了一口苹果,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我这人膝盖有毛病,跪天跪地跪父母,就是跪不下去没根的东西。这是病,得治,可惜这里没药。”
“你说谁没根?!”刘瑾年气得直接站了起来,那张白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“谁答应就是说谁呗。”
江鼎耸了耸肩,把苹果核随手往地上一扔,正好滚到刘瑾年的脚边。
“再说了,公公刚才不是要砍我的脑袋吗?都要杀我了,我还跪你?那我不是犯贱吗?”
整个大帐里一片死寂。
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将军们都惊呆了。他们平时虽然也看不惯这阉党,但表面上还得客客气气的。谁能想到,这个新来的参军,居然一上来就指着和尚骂秃驴,这也太……太刚了吧?
或者说,太流氓了?
“来人!给我拿下!乱刀砍死!”刘瑾年尖叫道。
但他身后的几个侍卫还没动,李牧之手中的茶杯突然重重地放在了桌案上。
咚!
一声闷响。
那几个侍卫瞬间僵在了原地,冷汗直流。在镇北军的大营里,李牧之不点头,谁敢动刀?
“够了。”
李牧之看了一眼刘瑾年,语气冰冷,“公公,江参军是我请来议事的。如果您觉得不适,可以先回帐休息。”
这是赤裸裸的逐客令。
刘瑾年死死地盯着李牧之,又看了看一脸无赖相的江鼎,最后深吸了一口气,硬生生把这口恶气咽了下去。
“好……好得很!”
刘瑾年冷笑连连,“李将军,这笔账,咱家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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