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逸晨下朝时,齐将军特意在宫门口等他。两位老相识并肩走在宫道上,齐将军捋着胡须笑道:“摄政王,我家小女月丫头,性子野了点,但心眼实,配得上大殿下 。”
魏逸晨脚步一顿,随即笑了。他知道沈紫影近日在为赵安寻亲,想来是看中了齐家姑娘。“齐将军放心,”他拍了拍对方的肩,“安安虽性子沉些,却最是护短,定不会委屈了月丫头。”
两家长辈心意相通,婚事便定得顺理成章。
成婚那日,皇城内外张灯结彩。赵安穿着大红喜服,身姿挺拔,脸上虽没多少笑意,眼底却藏着紧张。齐月一身凤冠霞帔,被送入东宫时,掀起盖头偷偷看他,见他耳根发红,忍不住弯了弯嘴角。
拜堂时,沈紫影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个年轻人,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嫁入丞相府的情景。那时魏逸晨也是这般,看似沉稳,指尖却在悄悄发抖。她转头看向身边的魏逸晨,他鬓角已有些许白发,正望着新人,眼底是化不开的欣慰。
赵安与齐月的婚后日子,像春日里的溪流,平稳却透着暖意。齐月没有世家贵女的娇矜,每日清晨会陪着赵安看奏折,见他蹙眉时便递上一盏清茶,偶尔插句话,总能从别样的角度点醒他;赵安虽话少,却会把齐月随口提过的喜好记在心上,塞北送来的新奇瓜果,江南运抵的精致绣线,总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妆匣里。
朝臣们起初还担心将门之女过于刚直,见两人举案齐眉,议事时相得益彰,便都放了心。有时赵安在朝堂上遇到棘手的事,回东宫与齐月一说,她总能从父亲讲述的军中谋略里,提炼出几分应对之法,让他豁然开朗。
成婚第三个月,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。赵安与齐月刚处理完江南漕运的事务,回到延年殿时,却见桌上放着一封字迹熟悉的信。
“吾儿安安、儿媳月丫头亲启:
见字时,我与你母亲已出了京城。这些年守着这江山,守着你们,心里踏实,却也总念着年轻时没走完的路。如今你已能独当一面,月丫头又能与你并肩,我们也该去看看这万里河山了。
朝堂之事,你们自有主张,不必挂怀。我与你母亲会边走边记,把见过的风土人情、山川走向都写下来,或许将来,能给你们治理江山添些用处。
勿念,安好。
父 魏逸晨 母 沈紫影 同书”
赵安捏着信纸,指尖微微发颤。齐月凑过来看完,轻声道:“父皇母后,是想过自己的日子了。”
赵安抬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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